陆宁通侧身躺着,将简玉纱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等等,这这这,不会是个母老虎吧?!
陆宁通盯着“闵恩衍”看了好半天,揉了揉眼睛,又赶紧用被子将脑袋捂住,尽量不去想“闵恩衍”那张脸。
他的恩衍哥,不仅爱整洁,头发束得一丝不乱,袜子和衣服都是香香的。
男人堆里,像这样爱干净的,恩衍哥绝对是头一个!
帐里熄灯了。
兵士们呼吸声均匀。
就连简玉纱都睡得沉。
陆宁通失眠一整夜。
次日集合的时候,简玉纱扫着陆宁通眼下乌青的一片,道:“昨夜没睡?”
陆宁通转过身,不好意思让简玉纱细瞧他的脸,敷衍道:“睡得晚些而已。”
简玉纱没再多问,正好邓俭忠派人把准备好的武器送来了,她一心忙着教大家用鸳鸯阵的武器。
训练的时候,陆宁通明显心不在焉,敲错了几次锣。
休息的时间,简玉纱私下叫了陆宁通说话,她一本正经说:“明日便要月考,你若这样走神,我可不敢让你去指挥。”
陆宁通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月考的时候也让我指挥?”
简玉纱笑着点头:“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你是指挥者。”
陆宁通抹了把脸,拍胸脯保证:“今晚我一定好好睡觉!明天绝对不拖大家后腿。”
简玉纱信陆宁通说的话,也就不再多言,她去了把总营帐,申报鸳鸯阵所用武器。
黄把总还没看简玉纱递上来的纸,便先说:“营里有规定,开刃的、火器一类,通通不准用,淬了药物的更不行。”
简玉纱说:“把总放心,我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东西。”
黄把总细看下去,东西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也都合规定,便道:“我先替你报上去,明天等你们考官去的时候再检查。”
简玉纱谢过黄把总,就回了营帐。
夜里,帐子里大家都在商量着明日月考的事。
简玉纱已经和小队的兵士都敲定好了基本阵法,下午训练的时候,大家表现都很好,她倒不担心第一次月考考核结果。
只是陆宁通还是有些稳不住心神。
简玉纱示意陆宁通一眼,二人出了营帐说话。
还不等简玉纱说什么,陆宁通眼神锁在她脸上,迟疑着问道:“……你是母老虎吗?”
简玉纱:“……”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天,就写了一章,挠头。
晚上看状态吧,熬不住就不熬夜了,明天再尽量写。 简玉纱没想到陆宁通这么快就怀疑她是男是女。
她对着陆宁通说不出谎话, 皱眉反问陆宁通:“你觉得我平日作风像个女人?”
陆宁通以为简玉纱恼了,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只是恩衍哥你素来爱干净, 和营卫里的臭男人不同,但你能力定然比营里十之八九的人都强!”
简玉纱大步往帐子里去,淡笑道:“那不就结了。走吧,回帐子睡觉,明天月考全看你的了。”
陆宁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恩衍哥”到底是不是母老虎啊?
陆宁通一路追进帐子, 凑在简玉纱跟前说:“要不以后我就不叫你恩衍哥了,叫你虎哥?”
简玉纱一笑:“随你。”
陆宁通上了床铺,双臂枕在脑后, 熄灯了也还睡不着。
他一直钦佩敬重的兄弟,不会真是个女妖精吧!
陆宁通往常不太听鬼神之说,如今连月考都不忧心了,只惦记着等休沐了,去书斋里买些志怪话本读一读。
哪怕是杜撰的,也不可能空穴来风, 料想世间真有些精怪附于人体求生。
他往后得好好保护虎哥。
翌日清晨。
营内鼓声震天,兵士们应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