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许之铮激动,庄点一下子挣脱开许之铮的胸怀,弹坐起,惊呼着:“许大哥!我裤子呢?!”
许之铮得到庄点的回应后,一把按住惊疑的庄点,问道:“我们不要裤子了,好不好?”
“啊?”庄点的话还没问出口,便被许之铮吻住。
庄点再次跌入柔软的被子里时,许之铮的浴衣已经被解开,他们几近赤^裸的身体紧紧贴近。许之铮此时将一切顾虑抛掷脑后,什么担心?什么真真假假的许之铮?这些都不过是他畸形的完美主义在作祟,只要……只要点点希望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自己,这就够了……
“不要怕,我是许大哥,不是别人。”许之铮害怕陌生的性^行为会让庄点的情绪再次失控,不断地提醒着、安抚着,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许之铮愿意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留给庄点,他想和庄点永远在一起,哪怕将他自己的心掰碎,融入岁月里,制成良药,也要一点点地治愈着庄点。
……
林尔抱着一叠打印好的文件,走向庄启严办公室,庄启严正和人谈话,林尔放下文件准备离开,庄启严又叫住他,让他端来两杯茶。
林尔又去了茶水间,拿了两只茶水杯,从储藏柜里找出庄启严说的茶叶,泡了两杯。林尔以为这只是个很简单的工作,但还是被人找了茬。
“哟,这是谁啊?给谁端水要作践这好茶叶啊?”来者是一个中年的职员,短头发的阿姨,可能是管理后勤的。
茶水间的其他员工齐齐看向那后勤经理,有的悄悄翻了个白眼,有的看见是她转身就走,有的则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留着想着看好戏。
林尔不知道那人在说他,他也没怎么注意,等到后勤经理走近冷哼了一声时,林尔才反应过来,问道:“你,你是谁啊?”
后勤经理一看这人连她都不认识,肯定是个实习的,瞬间眉毛挑得老高,训斥着林尔:“这水端给谁去啊?这么大排面?用得着这么好的茶?还是说,你自己想偷尝啊?”
后勤经理最熟悉某些职员的操作,将公司的福利私吞,每年都要顺走不少东西。
林尔没遇见过这么大的敌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只好如实作答:“给庄启……咳……庄总的。”
“你唬谁呢啊?”后勤经理看来是来劲了,咄咄逼人地问,“庄总是从来不会用你手里的被子喝水的!”
林尔犯了难,他不知道庄启严不用公共茶杯喝水,但是庄启严的确是让他泡两杯茶啊。就在林尔百口莫辩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年轻小职员替他说话了:“庄总不一定是要喝茶啊,刚刚金安集团的代表过来见庄总,这茶水摆上去不合适吗?庄总不喝做做样子不行么?”
后勤经理没理睬那位小职员,转而继续斥责着林尔,说:“你是谁啊?你能进得去庄总办公室?”
“能。”
“哼,开玩笑。”
林尔不去理会那女人的呜呜喳喳,见茶叶泡得差不多了,拿了个小托盘托起两杯茶,转身就要走,却没想到,林尔的漠视激怒了那后勤经理,后勤经理伸手一拦,想继续骂人,但林尔手里的两杯水就这么被后勤经理打翻。林尔满脸的诧异,他很清楚地看到了那经理的神情,显然就是故意的。
眼见着托盘就要被打翻在地,林尔反射性地想伸手去扶,滚烫的茶水十分凑巧地就泼在林尔的手背上。
托盘落地,发出声响,茶水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林尔。林尔握着手,手背上火辣辣地疼,他拧开水龙头冲了好久,还是烧得疼,眼泪就要在眼眶里打转。后勤经理故意打翻水杯是真,但是没想着要把人烫着,见水烫伤了人,自知理亏,不再言语,自个儿一转腰,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扭着腰离开了茶水间。
其他职员也都散去,各自重新开始工作。林尔垂着头看着倾泻而下的自来水水柱,手上的疼痛感好了不少,关了水龙头,重新拿两只茶水杯,泡了茶,趁泡茶的时间,拿着扫把清扫着残局。
有新走进茶水间的员工看到这景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林尔打碎了两只小茶杯,也就没在意。
林尔重新端着两杯热茶到庄启严的办公室,庄启严和刚刚的那位还在谈着话,林尔小心翼翼地将水杯放下,然后便走了出去。
中午午休的时候,林尔趁庄启严开会还没有回来,偷偷溜进庄启严的办公室,他知道庄启严的办公室里有个隔间,里面是个卧室还有浴室。林尔去浴室找找,有没有牙膏之类的,手上的灼痛感实在是难以忍受,但还好,没有起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