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性感。
喝个水而已,梁舒看的脸红心跳。
就这样就不淡定了,这,这还怎么撩拨人啊。
梁舒垂垂眼睫,走进去。她想离的边鹤近一些,可是边鹤开口阻止:“你洗完澡了,别离我太近。”
这平复下去的闷燥,在看到梁舒的一瞬间,又瞬间燃起,刚才的运动,简直白运的感觉。
梁舒眨眨眼睛:“没关系,我可以重新洗。”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汗没擦干,我帮你。”
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梁舒擦没一会儿,边鹤启唇,拿走毛巾:“我自己来。”复又说:“既然洗完澡了就去睡觉,恩?明天不是要早起去剧组工作?”
“今晚吃太饱了,肚子撑,睡不着。”梁舒冠冕堂皇,找了理由。
“走动一下就消化了。”
梁舒噢一声,手指指了指:“鹤鹤,我想戳一戳。”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边鹤沉默片刻,微抿唇角:“我先去洗澡。”于是,人很快淡然的走得没影。
梁舒:“???”边鹤居然没有满足她要求,就这么走了。她鼓了鼓腮帮子,回到卧室,整个人埋进被窝里,决定在床上等他人来,就不信了,你今天还能逃得过我的五指山。
避免自己起困意,梁舒特地打开某音刷起视频来,然而,刷着刷着,时间嘀嗒嘀嗒而过,还是没能忍住,睡着了。边鹤出来时,一身深蓝色睡衣,发丝还滴着水珠。
他拿着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走到床边。
梁舒已经躺在床上睡着,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墨发散开,没盖凉被,她睡衣清清凉凉,平板上视频一直在重复播放。
看了两眼,边鹤拿过凉被,将整个人盖住,裹得严严实实。
什么天气,不怕感冒?男人喉结滚动,眸色深黑。
边鹤把头发擦的半干,毛巾搭在椅子上,下楼找水喝。
屋里没有开空调,梁舒热,一脚踹开被子,反压在上面。
半夜,梅雨季节,又下雨了,窗帘没拉,外面电闪雷鸣。
梁舒被雷声惊醒,翻个身,滚了滚,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床边空空如也,边鹤不在。
她打开床头灯,懊恼的皱皱鼻子,自己竟然睡着了,男朋友还跑到了侧卧睡。
大半夜,还能干什么呀,那么好的机会,被她错过了。
梁舒起身去把窗帘拉好,回来重新躺下,却觉得边鹤没在旁边,有点睡不着了。
枕头一抱,穿上小黄鸭拖鞋,挪到侧卧。
门没锁,梁舒推开门,一阵冷气扑面而来,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空调开的这么低,梁舒抱紧枕头,把温度调高。
她能听到边鹤轻微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着的姿势从来是平躺,手随意搭在腹部位置。
梁舒把枕头一放,轻轻拉开被子,钻进去,一阵暖意袭来。
梁舒靠过去,唇角勾了勾,手搭上男人的腰,旋即,满足的闭上眼。
雨滴敲打窗户,噼里啪啦,梁舒听着听着,像是有安眠曲在耳边响起,她思绪渐沉,再次入睡。
黑夜里,边鹤睁开眼,身子微侧,退开。
他只是闭着眼,但精神从未沉静下来,熟睡过。
所以,梁舒推开门进来时,他已经有所发现。
有冷气从被缝里闯入,梁舒寻着暖意,朝那靠去,很快,手脚缠边鹤身上。
两人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梁舒又有抱东西的习惯,她不是第一次这么缠着自家男朋友睡,边鹤习以为常才对,他深呼吸,将搭在自己身上的腿给挪开。
挪开没一会,又重新搭了上来。
——
半夜,何宅。
阿喜却睡不着。
这种梅雨季节,当真是对他们少爷的腿有很大影响,一下雨,他们少爷的腿,关节会痛到难以入睡。
他们少爷的腿其实不是没有可以站起来的可能,只是,他们少爷就像是要惩罚自己那样,就是不肯治疗了。
好在,眼睛倒是有一直在看医生,毕竟,想要报仇,眼睛看不到,会很不方便。
这时,屋里,传出一阵药材味儿,阿喜用药草煮了水,正在替吴幼卿泡脚。
吴幼卿看着外面的雨夜,不为所动,一双黑眸,深沉,危险。
他的父亲,就是在这种宁静深黑的雨夜被挖去心脏,死在了车里。
而他的母亲,此时此刻,睡在了疑是杀人凶手的床上。
那头,两米大床上的美妇突然惊醒,她额头布满大汗,气喘吁吁。
旁侧的男人惊醒,他打开灯,“双双,怎么做噩梦了?”
吴映双思绪恍惚,面对何锦林的关怀,她捏捏被子,摇头,“外面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