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是晦气。”吴映双说一句。
何锦林抱住她,“梅雨季节,你不喜欢,我带你出国旅游,等这梅雨季过了,我们再回来。”
“不用了,年年都这么过了,不差这一年。”吴映双说,她又重新躺下,再闭上眼时,依然是雷电交加的暴雨夜,水是血色的,聂远心脏空空,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十几分钟过去,药水凉了,阿喜问,“少爷,腿还那么疼吗?”
“好点了。”吴幼卿淡淡回。
“少爷,你就没想过治腿吗?再这么拖下去,万一以后真的好不了了怎么办?”阿喜十分担忧。
“好不了就好不了了。”吴幼卿不以为然,“明天预约的陈医生是几点?”
“下午三点。”
吴幼卿颔首:“你去睡吧,不用操心我了。”
阿喜哦一声,“那少爷早点睡。”
“嗯。”
——
梁舒梦见二筒在拱她起床,可是她好困好困,还想睡。
于是,梦里的自己使劲把二筒赶走,但二筒压过来,几乎快喘不过气。
猛然间,梁舒就醒了,借着朦朦胧胧的光线,离得近,对上一双浓烈墨黑的眼睛。
梁舒眨眨眼睛,还有点没清醒,只有困倦的睡意:“鹤鹤,你怎么醒了?”
边鹤喉结滚动:“我一直没睡着。。”
一直?
梁舒体贴的:“要我哄你吗?”
“要。”
梁舒:“我给你唱首歌?”
边鹤抱着她,磁性的嗓音,又是恩了一声。
只是,心口那一片燎原大火,烧的山林寸草不生,尽管只剩下一点火苗,风一吹,又生的猛烈。
就像从火山里逃脱出来的野兽,迫不及待需要水的浇灌,方才饮鸩止渴。
……
许久,梁舒抱着枕头,又挪回主卧睡了。
她家鹤鹤,太难哄了。
不哄了。
她要睡觉。
梁舒重新躺回床上,哄人时她已经彻底醒了,此时,还没困,只是想抱着枕头滚上两圈。
不知不觉,思绪开始迷迷糊糊,似睡又没睡,渐渐的,天亮了。
太阳从东边升起,边鹤白衬衫西裤,与身俱来的骄矜和贵气,却做着最普通的事,去主卧叫人儿起床。
“舒舒,起床了。”
梁舒睁开眼儿,困的一匹,明显没睡够,可是深知宁姐很快过来接自己去剧组,没有懒床,声音懒洋洋,带着几分没睡醒:“你抱我去洗漱。”
边鹤便把小姑娘抱起来,往洗手间去。
梁舒全程闭着眼儿,洗脸的时候,冷水刺激,她睁开眼儿,总算是清醒了,她突然来一句:“鹤鹤,早上吃什么?”她饿了。
边鹤替她擦着脸:“鸡蛋肠粉,鸽子粥。”
梁舒哦一声:“我换个衣服,你先下楼。”边鹤握住小姑娘的手指,开口:“如果太累,吃完早饭再睡一会,剧组那边我去联系。”
不提还好,一提梁舒耳根儿冒红,“不用,我好着呢。”
边鹤抿了抿唇,摸摸她的头,然后将人搂入怀里。
就他这个病,明明不该如此的。他还是破功了,没能坚持两人谈恋爱给自己设下最后原则。
他果然是坏人,对梁舒的私欲如此之重,内心里就是罪恶地要把她全部占为己有。
梁舒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男人的衬衫被她蹭出皱褶,“昨晚好像拉到腰了,按按?”
边鹤便帮放在盥洗台上,隔着衣服,手法娴熟,按起来。
——
早上九点,梁舒抵达大唐影视城,抵达剧组。
有的演员已经化好妆,而梁舒换上衣服后,也坐在化妆间,开始梳妆打扮。
妆画的差不多,施茵来了,带了早餐,让工作人员派发下去。
“天呐,这是谁家的女主角,也太漂亮了撒。”施茵口吻有点夸张,“哦豁,原来是我家的。”
梁舒直发笑:“要不要拍张照片?”
施茵说要,忙拿出手机,打开美颜相机,抬高,咔擦咔擦拍好几张。
随手拍出来的照片,每个角度,梁舒都好好看。
施茵寻思着待会发个微博。
化好妆,梁舒准备开演了。
《十里芳华》不缺投资,剧场很大,布景特别宏观。
此时,梁瑶在背剧本,其实台词她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就是深怕上场时,自己会习惯性的忘词,然后丢脸。
平时丢脸没什么,但她一点也不想在梁舒面前丢脸。
第一场戏,是大秦三十年国宴,皇宫上下,皆是在为国宴准备。
各国使臣来祝贺,身为大秦的公主,她们要在今天,当着全国老百姓,以及各国使臣面前,展现十八般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