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左良傅冷笑了声:“我可没那个福分,你当她是谁,陈砚松的亲生骨肉。”
“什么?”
夜郎西一怔,眉头微蹙:“老陈昏聩了吧,竟让儿子娶女儿。”
“陈南淮不是亲生的。”
夜郎西恍然:“我说呢,老陈怎么肯屈尊降贵来这么个穷地方,还为了个初次见面的丫头往死里打儿子,原来是这么个缘故。下官大胆猜测,陈南淮估摸着还不晓得自己的身世,只知道父亲逼他娶一个素未谋面的贫家女,他是老陈一手抚养大的,阴险狠辣不输乃父,我猜这丫头肯定太丑,陈南淮怕娶了后拿不出手,被他的那些小王爷、少将军、小侯爷友人笑话,这才要弄死梅姑娘。”
说到这儿,夜郎西抻着脖子,想要看盈袖。
“看什么看。”
左良傅动作快,一把推开夜郎西,许是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男人正襟危坐,轻咳了声:
“长相,不算丑,一般般吧,就是比寻常女子白些。她好哭,你弄醒了,一时半会哄不好的。”
“您还会哄女人?”
夜郎西不可置信地盯着左良傅看,蓦地瞅见大人袖中有个红彤彤的东西。夜郎西出手如电,猛地将这红物抽出来,嚯,原来是女孩子的肚兜,男人玩味一笑,狠狠地嗅了口,两指甩着肚兜玩儿,调侃道:
“大人,这是什么?您可千万别说是您捡的。啧啧,说人家丫头长得白,您怎么知道,莫不是…您二位坦诚相对过?”
夜郎西喝了口酒,接着揶揄:“真没看出来啊,大人您平日里不近女色,没想到比我这行家还要厉害,这才几个时辰就得手了,激烈得连肚兜带子都弄断了,您给兄弟说句实话,她是不是承受不住您金刀铁马地猛攻,给疼昏过去了。”
“少浑说。”
左良傅抢走肚兜,想揣进怀里,又怕这小子打趣他,可拿在手里怪不好意思的,心一横,扔进火里烧了。
男人轻咳了声,仍是一副冷漠禁欲的神情,淡淡道:
“她重伤晕倒了,我背她来山神庙避雪,也不知道这污秽玩意儿是哪儿掉出来的,莫不是……这丫头怕我伤她性命,故意用美色勾引我,没错,她就是故意扯下来让我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左良傅:这是她故意掉出来,让本官捡的。
夜郎西:装,你他妈就好好装!
明天是下午18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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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古言写《念奴娇》,求个预收~夜郎西暗骂:好个戒淫不戒色的假正经!
心里虽然嘲讽,可面上还得给大人个面子,他摇着纸扇,笑道:“大人不必解释,下官也是男人,懂,都懂。”
“你懂什么?”左良傅也笑了。
夜郎西挑眉:“估摸是个天仙,大人得藏着掖着,舍不得给下官看。”
“胡扯。”
左良傅舌尖舔了下唇,不知怎地,他竟浮想翩翩了,脑中全是小丫头诱人的身段。
“嗐,即便大人不给看,下官光闻味儿,也能知道是个身段模样都顶尖儿的美人。”
左良傅白了眼夜郎西,好奇笑道:“你这狗鼻子是羽林卫数一数二的好,你倒说说,闻着什么味儿了。”
夜郎西用扇尖儿轻轻磕着自己的鼻头,侃侃而谈:“下官在红粉堆里打滚多年,阅美无数,自问有几分浅薄见识。大人虽说挡在姑娘前头,又给她盖了棉袍,遮住脸面,加上如今寒冬腊月的,姑娘自己穿得也厚,可饶是如此,身上该起得起,该伏得伏,一样不差,单论骨相和肉相就是极品。”
左良傅没承认,心里却点了十八个头。
“还有呢?”
“大人先等等。”
夜郎西合起扇子,煞有介事地朝盈袖抱拳见礼,连说了几声得罪,这才笑道:“方才下官冒昧,闻了下梅姑娘的肚兜,先赔个不是。大人您可知,美人其实都是有味道的,如浣纱女西施,她身上是荷香,与范蠡泛舟江湖,好不快活;如拜月美人貂蝉,身上是深夜的昙花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再如出塞的明妃昭君,一路风尘入寒霜之地,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所以她是梅香。”
左良傅摇头笑,饮了口酒:“恁多的花花肠子,有这闲工夫钻研女人,正事蛮不上心,四大美人说了三个,还有个杨贵妃,那她是什么味儿?”
夜郎西捏住鼻子,装作很苦恼的样子:“传说贵妃娘娘国色天香,美则美矣,可惜有狐臭,所以要‘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那胳肢窝,啧啧,是烤羊肉上的孜然味儿,鲜辣鲜辣的。”
“咳咳。”
左良傅被酒呛住了,大笑着猛咳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