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他,所以她才会自卑,翟北祎不够喜欢她,所以才能那么绝情。
她突然好难过。
突然开启了丧模式的女人整张脸都垮了下去,已经错过了一次,翟北祎很有天赋地知道了错误选项在哪里。
“我真的害怕,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
“你会影响我,让我没有自信,会怀疑自己,我是努力过不去喜欢你,但是我做不到,反而,我越来越痛苦,也越来越后悔。”
“所以,别再离开我了,所有失去的那些,我们都把它找回来,好不好?”
怎么找回来?
纠正错误,弥补过去,那些错失掉的光阴,让他们成为更好的自己。
文茵突然发现。
她一直在等这句话。
在等翟北祎后悔,在等他们的未来,重新开始。“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吻,深吻。
他们迫切地像成为彼此的另一部分,舌尖炙热地纠缠着,渐渐变得无法收敛。
衬衣的纽扣似乎快要迸开,从两三指的缝隙内,风光旖旎,无限暧昧。
牛乳在他的肌肤上滑动,翟北祎扣住她的后脑勺,又将她往深压去。
二楼的卧室没开灯。
昏暗的身影翻来覆去,模糊的两团在诺大的床铺上若隐若现。
粗重的鼻息覆在她的颈间,翟北祎没刮掉的胡茬硌得她皮肤又痒又疼。
她难耐地揪紧了他的发丝,将十指像那短短的发茬中陷入,然后收紧。
缠绵的厮磨,压抑的喘息。
“张嘴。”
他轻咬了一下文茵的唇,以示惩罚。
“唔……你好重。”
脸颊酡红,指尖蜷缩在他的衬衫领口。
燥热,沿着他的背脊慢慢上爬,渗进了血液里。
“那你上来?”低哑的一声调笑,好让人不爽。
纤细的胳膊拽着他地手臂,真的轻盈地就跨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发丝垂落在肩胛骨的位置,衬衫已经被他咬开了两颗,露出了一片透亮的白。
脖子上还有两片牙印,他咬的。
文茵负气地埋下头,一口恶狠狠的,回咬了他。
翟北祎只是轻笑,手覆在她的脑后,温柔抚去。
“解气了?”
“没有。”
他拽着她的脑袋就压了过去,温热的唇紧贴了过去,“那就换我。”
衣衫窸窣,他拖着她一同滚进了被子里。
文茵被他压在胸膛之下,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喷在她耳后的气息,滚烫。
烙铁一般的温度,她的双手被高举在头顶,钳制住。
两只青虾一般的男女,赤条条,热情相拥,亲密无间。
进入的那一刻,文茵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填满了。
从外到内的,都是翟北祎的气息,翟北祎的温度。
情潮一浪又一浪地打翻至头顶,文茵情不自禁弓起了身体,快乐又绝望地哀嚎着。
换来男人的一记轻笑,“这就不行了?”
她躲开他滚烫的唇,侧过脸去,难耐地咬住了枕巾,齿尖绞紧,好封住已经支离破碎的声音。
藕白的双臂被固定在头顶,柔弱、无助,双腿挂在他的腰侧,震颤。
“嗯。”
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喉头微哑。
“好紧。”
她的发丝都散在颊边,咬住的双唇殷红得过分,泪眼氤氲,迷离混乱。
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音节,随着他的幅度与频率,音调逐渐娇腻起来。
好似承受不住。
又像快乐至顶。
汗水涔涔,他们用来弥补错过的时光。
用极致的欢愉,去填满内心的空虚。
“够了……翟北祎,够了。”
哭腔,求饶,她怕了。
深入的速度却愈演愈烈,喘息声压住她的左耳,他的炙热气息涌入,“别哭,乖。”
他总爱在床上欺负她,一边让她乖,一边不停歇。
好坏,真的好坏。
日光正盛,公寓内却昏沉沉的。
她被翟北祎圈在怀中,闷热的汗水布满了后背,热,太热了。
“唔呃……”
重,什么压在她的肚子上,沉得文茵都喘不过气儿来。
她费了劲儿地把翟北祎的胳膊挪走,转头看着那个正磕着眼熟睡的男人。
文茵想,她究竟是痴迷翟北祎什么地方,为什么,偏偏就非他不可。
她小心地探出指尖,沿着他的皮肤肌理轻轻抚去。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那磕上的眼皮只要缓缓睁开,就会露出里头那黢黑的瞳仁。
他不笑的时候,其实挺吓人的。
可是这副皮囊,真的很好看啊。
文茵后来也见过许多帅哥,但翟北祎带给她的那种深刻的影响,却没人可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