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晚上,又吐了半天,胃里早就清空,她打算煮点水饺吃,没想到会在外边碰到谢苍耀,萤白的光一顿,她平静看着他,“你怎么还没走。”
“跟你说几句话就走。”谢苍耀扬了下巴,问她,“你刚才准备做什么。”
谢初澜没力气跟他多说,“煮水饺。”
“我去吧。”
她可乐意了。
谢苍耀袖口上挽,露出黑色表带跟他戴着的珠串,谢初澜看久了会,他好像一直都带着这个,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水烧开的咕嘟嘟声音响起,谢苍耀把饺子一颗一颗放进去,等水开的这会时间,他坐在她对面,跟她说话。
“你吃那个药,是因为那个第三者?”谢苍耀语气不耐。
连意外都没有,谢初澜没想过瞒着他,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种警觉,“不为他还为你?你想多了。”她抬眸看向他,“我的医生告诉我,远离病因对病情有利。”
话不知道多少次被噎死。
谢苍耀咬了下唇,黑眸收缩,“他都死了怎么远离,哦,你别住他家。”
她住在那个男人家里的时间比住在公寓里都多。
谢初澜莫名想笑,她也这么做了,一开始只是浅笑,到后来却变成放声大笑,她捂着肚子,嘲讽道,“我说的是你啊。”
“是你让我觉得你永远也不会爱上我,也是你让我死心,你希望我怎么做?回头再蹚一次浑水吗?谢总,你是最没资格说要我原谅的人。”
她的初恋在还没得到反馈前就仓惶挫败,溃不成军。
厨房里水开的声音一直响,她话都说完了,只能下逐客令,才走几步,她就轻飘飘地陷入一个男人的拥抱里。
熟悉的香薰味。
谢苍耀咬着牙,在她耳骨上轻咬了下,“你别做梦了。”
“不管你怎么想,都别想离开我。初初,你是我的,我的,懂吗?”“我不懂。”谢初澜嗤笑了声, 声音听着有些哑,忽然想到大学时候一开始在学校住宿舍的那阵子。
她那个学校可以申请四人间或是两人间,她还是想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就选择了两个人,本来各占一头, 谁也不打扰谁,可偏偏人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那个女孩慢慢依赖她,谢初澜也无一没有帮她, 可她却在谢初澜最需要她的时候,装聋作哑。
那天晚上她折腾一晚,晚上六点半没给急救打电话, 自己打车去了急诊, 挂了一周的盐水,命丢了半条。
对人有期待这事,是很危险的一件事,跟买股票差不多,看人不准, 赔的底裤都没有也是正常。
谢初澜整个人都懒羊羊的,头发在她出来前用鲨鱼夹挽在脑后。
慵懒又带着惨白脸色的美人。
谢苍耀看的心跳加速。
没再多说什么, 谢初澜想起厨房里还煮着饺子,走过去一看,皮肉分离,一个个都是如此。
很快门外传来关门声, 谢苍耀那个位置空了。
她叹了口气,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他不会放弃,而她…
已经没有再接受他的勇气。
这场飞来小祸在三天后痊愈, 算算时间再过十几天就是童佳的生日,谢初澜挑了个周末去商场给她买了个翡翠镯子。
父亲给童佳每年都会去拍东西,什么贵的都比不上老婆开心。
童佳生日前一天,谢初澜一直都没动静,本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大半夜接到她的电话。
深夜时分,有一瞬间的不确定,“妈?这么晚了怎么了?”
谢扬轻咳两声,“是我,宝贝。”
童佳就在对面,已经生了一天的气,想去向谢初澜问个究竟可又不想戳女儿痛处,这种事一般都是老公代劳。
谢扬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这才不紧不慢道,“初初你的感情生活是不是有什么新鲜事没跟我们说呀?”
他们只知道周照那事,还是昨天吃饭的时候有人过来恭喜他们。
当时都是一头雾水,童佳更是笑的不行,“有什么恭喜的呀,又没有好事。”
来人愣了下,“不对呀,我之前听幼庭跟谢总打电话还说起你家女儿,他俩都在一起一年多了。”
童佳当场愣住,谢扬更是面色铁青。
察觉到不对,顾总找个借口闪人,出来后还在嘟囔这是怎么回事。
谢扬说话不紧不慢的,说了大概有十分钟才挂断电话,童佳急得要命,急忙问他怎么样怎么样。
男人摇了摇头,“她没说,不想说就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再提有什么意义。”
“谁说没有。”陆庭斟在一旁小声道,“那狗崽子还在追。
一想到这个,童佳就觉得生气,“你早知道你不告诉我们?就看着你妹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