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为什么,就有种一开始很喜欢吃炸鸡,然后天天吃炸鸡,连续吃了三个月的感觉,最后就腻了。”
林夭回想五年前恋爱的细节,确实是这样,到后来,见一面都觉得腻烦,无法控制,也无法摆脱。
早病入膏肓了。
“从一开始恋爱就是这样?初恋。”他收着手,指尖沾染了她的体温,挥之不去。
林夭说:“初恋?”
这个问题让她恍惚,她忘了初恋是什么时候,或许初中或许高中,连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也毫无印象。
“怎么分手的?”
这个问题打开了她的回忆,“好像一开始就这样,只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有问题,腻了之后怕伤害人,不敢开口说分手。”
最后似乎是毕业去了不同的学校分手的。
“后来我才发觉,拖着不说似乎更伤人,所以学会了干脆。”林夭坐起身,重新裹了浴巾,交叠了腿坐在他身边。
“你介意?”林夭轻轻斜了眼睛去看他。
不自觉晃了晃脚尖,似乎多了燥闷。
每个人恋爱,总会对恋人的过去探究一番。
从情史到家庭,从童年到现在。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给你……”
江嘉屹散散靠着椅背,淡淡睨她,打断:“不想知道。”
又忍不住问。
林夭抿着嘴角笑笑。
“林夭,”他就着冷白的灯光望过来,面色平静地用指腹抚了抚她清冷浅淡的眉眼,“你每次分手,恋爱,一遍遍循环往复,到底在找什么?”
不断恋爱,其实是枯燥的,一样的套路和步骤,重复再重复,重新去认识一个人。
其实很累,很无趣。
她知道会无结果,还是在人流中寻寻觅觅,跌跌撞撞。
像从树上掉落的枯叶,兜兜转转找不到依处。
林夭笑了,笑得漫不经心,她随意歪了歪头:“没找什么。”
“就是一个人,太孤独了。”
她轻轻说。
孤独得想找个人陪伴,每次前三个月的热恋期,都能给她满意的爱。
浓烈的、浓郁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在头三个月里,这份毫无原则的爱,似乎能抛头颅洒热血。
三个月后,便淡了,其实不止是她,对方也淡了,甚至也习惯了她的存在,不再那么惊心动魄去爱她。
五年前,她甚至腻了去继续、去寻找,学会了接受这份孤独。
然后,眼前的这个人一脑袋撞入了她的世界,很霸道的、不顾一切地要把她拽出来。
再然后,说了——
我爱你。
林夭没告诉他,其实没人对她说过这句话。
她之前的任何一个人,从亲人到朋友,从孩子到老人,都没有。
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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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早上八点的太阳很烈, 林夭随手拉了房间的窗帘,彻底挡住。
清晨的味道清冽冽的。
她支着一条腿坐在飘窗上,另一条腿吊儿郎当垂着, 在打电话。
“嗯?周开祈也要去?”
杨塑在通话里应了声:“对,他说也要跟我们去敦煌那边, 他最近在做一个旅游主题的视频,想让我们负责。”
林夭靠着墙,笑:“这么巧?”
“你觉得呢?”杨塑也像刚起床,声音带点儿慵懒, “我看左右都是要去,一起也没什么问题,当作一边工作, 一边拍照好了。”
林夭指尖摸了摸手机, 道:“你是老板,问我干什么?”
这事也轮不到她有意见。
杨塑那边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哪就这么巧了,早不说晚不说,我们刚说要去敦煌, 他那边就立马来个旅游主题。”
林夭装傻:“他粉丝多,吼着要看吧?”
杨塑哼笑了声, 没追究。
他夹在两个人中间,其实也不好做,周开祈自然明白林夭是什么态度,然而一意孤行, 不是别人能劝说的。
林夭挂掉电话,回头看见江嘉屹已经洗完脸靠在房间的门框上,微微斜了脸端详她。
他脸上还带着点儿潮湿, 额前的头发湿了些,被他随便拨弄在一侧,一只手随意整理另一只手的衬衣袖口。
还穿着昨天来不及换下来的西装衬衣。
整个人疏懒清隽,气质清冽。
似乎站在这里不短时间。
林夭把手机丢到包里,笑道:“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