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程千凛开始认真的画起了画来。
等到封程找到她的时候，看到茶水间她所坐的桌子上沙发上，都是散落的素描纸后，整个人有些哭笑不得。
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少女的美丽吸引还是画工吸引了公司里的员工，有不少来茶水间的员工还偷偷的拍照了。
封程迈开腿走过去，弯腰在地上和沙发上将素描一张张的捡起来。
那上面的人物速写，大多数都只有轮廓，并没有明显的五官，而且每一张都很相似但又有些微的区别。
“在画什么？”当收拾完最后一张素描时，封程开口问道。
“画坏蛋……诶？！”程千凛蹭地抬起头，“你，你怎么来了？！”
话落，她迅速放下铅笔蹭地站起来。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腿甚至还敲到了桌底，发出轻微的嘭的声响。
“慢一点。”封程伸手去扶她，“疼不疼？”
程千凛红着脸摇了摇头，“你，你怎么来了？我又打扰你了？”
封程见她这幅模样，笑了起来，“下班了。”
“哦……诶？下，下班了？！”程千凛瞪大了眼睛，随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时间六点五十二分，快要七点了！
这下，她的惊讶更甚了，“这么晚了？！”
封程垂眸，笑得更温柔了些，“你很专注。”
程千凛：“……”
“还要继续吗？”他问。
继续什么呀！怎么好意思让他等！
而且一时半会儿也画不完啊！
“不用了，我就，就随便画画。”话落，程千凛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画夹，拎起自己的小包。和程千凛在一间高档西餐厅里吃完了晚餐后，封程又让司机将她送到了小区的楼下。
临下车前，考虑到最近因为协助市局的事儿偶尔会去冬瓜视频，程千凛对封程说，“今天，我那个朋友，拜托了我一件事。”
封程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也不是什么事，就是一个小忙。所以我这几天可能会再去你们公司。”程千凛道。
邹先松毕竟是市局的人，他的事儿，只要封程想打听就必定能够知道。
而到时候，她和邹先松的关系，自然也会被了解。
与其瞒着，不如说个大概，以免误会。
程千凛没有想到，自己刚说完，封程就笑了，“市局让你帮忙？”
心头一跳，她有些惊讶，“你知道？”
封程没答，只说，“加油。”
……加油？
“那个，市局，不是在调查你们公司的事儿吗……”程千凛忍不住道。
反正，这也不是秘密。
毕竟是市局介入了，公司里的高层不可能不知道。
封程不答反问，“所以，千凛你不相信我吗？”
程千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之后，张了张口，但话却没说出来。
两人之间，安静了数秒，直到封程再次开口，“这才是我认识的你。”
程千凛不解。
“正义，善良。”封程说。
“……不是的。”程千凛下意识反驳。
然而，封程却只是笑。
“上去吧，改天见。”他说。
程千凛进了公寓按下电梯，开始思索封程刚才的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
她走进去，接着在下一秒察觉到有人也走了进来。
程千凛抬眸看了一眼，随即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在这儿？”
顾时垂眸，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眼神。
程千凛：“……”
她都问了什么啊！
他跟自己一栋楼同一层，出现在电梯里不是很正常吗？！
微微别过眼，程千凛抱紧了自己的画夹。
因为是匆匆收拾的，画夹里的素描纸有些许的不平整，漏了一些出来。
顾时不动声色的将这些看在眼里，也不说话。
电梯内，气氛沉默。
程千凛最终忍不住，开口道，“你也刚从外面回来？”
“嗯。”
“刚下班啊？”
“嗯。”
程千凛：“……”闷葫芦！三句话聊不出几个字！
正巧，叮的一声，楼层到了，电梯开门。
她快步走出去。
身后，顾时的声音忽地响起来，“封程送你回来的？”
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话，还问的这种问题，程千凛顿住了脚步。
几秒后，她缓缓回过身，做出一副嘚瑟的表情，“怎么，羡慕本小姐有帅哥送？”
顾时没答，只淡淡地说，“你最近尽量让他送你。”
“什么？”程千凛不解地蹙眉。
“如果他没时间，就让陆遥送。”顾时继续以一种平静的语气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