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凛看着他，认真地问，“你什么意思？”
然而，顾时却没回答她，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公事一样转过身朝自己家走去。
“喂！”程千凛有些生气地冲他背影喊，“你给我说清楚！喂！你不说清楚，我就当你吃醋了！”然而顾时脚步都不带停顿的，几步走到了自己的公寓面前用指纹开锁。
伴随着熟悉的滴滴声，大门被打开。
那一刻，也不知道心底涌上了什么情绪，程千凛飞快地朝他跑过去，挡在他要进门的身前，“说清楚！”
明亮的光线下，少女的脸颊明艳动人。
姣好的五官，有神的双瞳，吹弹可破完美无瑕的肌肤，一切都美丽的掐到好处。
顾时盯着程千凛那张好看的脸蛋，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你怎么想都可以。”
程千凛怔住，下一秒，无形的酸涩爬上她的心头。
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没等她反应过来，顾时抬脚走了进去。
程千凛下意识地跟进去，紧接着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实——顾时的那条柯基不不见了。
“你的狗呢？”她问。
“不是我的狗。”顾时说完后，又难得地补充了一句，“在于洋那里。”
“为什么？你要出远门吗？”程千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虽说她自己没有养宠物，可是同学中有养宠物的。
有的同学会在自己要出远门的时候，将自己的宠物送到宠物店或者朋友家寄养。
所以，程千凛认为，顾时也是如此。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这一次，顾时并没有立刻回答她。
隔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你还有什么想要完成的事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程千凛更加不明所以了，但是她还是遵从内心的回答，“目前只有一个，替市局完成他们的委托。”
提到委托，她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将市局的事儿说给顾时。
担心他不明白是什么，程千凛关上门一边朝里走一边解释，“昨晚我不是接到电话么……”
简明扼要的事情说完后，她这发现自己竟然又下意识地跟顾时分享了自己的一个秘密。
这个事儿，除了替她调查的陆遥以外，就只有封程知道。
而且，封程还只是知道一部分而已。
顾时背对着她，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一瓶未开封的饮用水。
他似乎对此一点惊讶也没有，还淡定地揭开了盖子，仰头喝了起来。
安静的环境中，看着男人微微扬起的颈项，以及伴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的喉结，程千凛的心跳，渐渐加快。
甚至，感觉到周身的热度在上升。
……搞，搞什么啊！
将一瓶水几乎饮尽，顾时放下手，终于将视线再次看向她，“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一刻，程千凛有一种感觉。
顾时的这四个字，不像是普通的应答，更像是某种承诺。
没由来的，她心跳的更快了。
“所，所以我最近没有空给你画画了……”程千凛下意识地避开了顾时的视线。
“嗯。”低沉的应答，仿佛不带情绪。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程千凛说，“等我忙完这个，一定给你画。”
“嗯。”
从顾时家里出来，回到自己家，躺在浴缸里，程千凛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自己去顾时家要问的问题，最后根本就不了了之了！
“可恶！混蛋！又故意迷惑我！”接下来的几天，程千凛都会抽时间跟邹先松去冬瓜视频公司。
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咖啡吧里画画。
小部分时间，她会让邹先松将黄婉约到会议室里，就之前的各种素描进行询问。
周五下午，程千凛抵达冬瓜视频后，依旧到咖啡吧附近画画。
邹先松这次不仅一个人来，还带来了他的同事，两人应该是在调查冬瓜视频的经济问题，但具体是什么，涉及的内容并不在程千凛所知道的范围内。
咖啡吧里人不多，而且安静，大多数都是工作忙碌之余，趁机来放松一会儿的员工。
程千凛全身心的投入到画画中。
忽地，她身后不远处传来啪地一声，像是什么掉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有人在询问什么，随后是另一个人的回答。
这样的小插曲，不过只持续了不到几分钟，这几分钟的小插曲，完全没有吸引程千凛的任何注意力。
一旦认真的做起某件事，尤其是画画后，她就像是动漫里的主角一样开启了绝对领域，普通的事情根本打扰不到她。
铅笔在素描纸上勾勒，绘画，最终一个眼尾狭长的男人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