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感觉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根据科学统计,人类一天平均放屁 6 到 20 次,总体积可达 500 毫升,一个人的一生可能要放 35815 升屁②。”祯炎完全被放屁的冷知识吸引了。
男人一本正经地念道:“理论上,如果给一个大活人戴上呼吸面罩,用 605 个屁就能把 TA 熏 到脑死亡,因为屁中含有大量的氮气③。”
我再一次:“......”
感觉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祯炎!”我试图伸手捂他的嘴,手臂只虚势在空气中乱挥了几下,就被祯炎拽回他怀里,用胳膊夹得紧紧。
“等等,最后一条,这条超重要!”男人眼眸灵动,带着一丝狡黠。
我闻言放缓动作,微微坐直身子,条件反射地追问:“咋了?”
“如果憋着屁不放,屁就会被肠壁吸收进入血液,随着血液进入全身循环,之后被肝脏过滤,再之后到达肺部。屁就会伴随呼吸,被你呼出体外④。心,你现在可千万别忍着,不然会打嗝。哈哈哈!”
神经病啊=皿=!我感觉那天晚上才真正认识祯炎。
男人用力揽住我的腰,咬着我的耳垂得逞低笑:
“心,以后我们就是有过闻屁交情的爱人了。我们一起听过让心灵为之共振的声音。将来咱俩结婚时,若有那种在人群里猜新郎的游戏,请你一定要记得我的味道。”
嗷呜!我捂耳,猛虎摇头,“祯炎!请不要再说了啦!”我与祯炎是在维多利亚港烟火主题为“魔法星尘”的那一年开始谈恋爱的。
在此之前, 我和他其实都是社会意义上或优秀或咸鱼的大龄“母单”。因为各种因素被“单”,幸好我们坚持下来,最后幸运地遇到彼此。
算算两个人的时间,加在一起明明更多, 可那年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
遇到的事情, 也比我之前发生所有的人生合辑都多得多。
那年七月即将到来之际, 已经结束了上半年单身生活的我, 却开始了下半年的单身生活。
集团内部一直在搞所谓的改革创新, 几个月来人事动荡调整频繁。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每天打开邮箱, 一堆名为“Farewell”的告别邮件和“Greetings”的新上任邮件。
邮件文字里那些职位title跟天上的云一样, 来去匆匆、各种变幻。
譬如今天跟你发邮件对接的Tom还是专员, 第二天就变成了经理。一夜间似乎很多人升职, 然而这等好事没轮到我。
我的职级title并未因为工作年限递增而升级, 依旧停留在听起来有些羞羞的2B。
但是叫法已经有了改变,每次介绍自己的时候, 我会说“职级B2”。
我安慰自己,瞧瞧, 在口述顺序上做出微小的改变, 2B变B2,也能带来莫大的信心呢。
甭管身边如何风起云涌,我只想默默耕好自己这一亩三分田,打好一份工,保住这份工资和奖金。
由于人事变动实在太频繁 ,为避免负责对接的同事第二天就消失跑路,每天我都抱着迫切的心,抓紧一切时间完成当日任务,仿佛隔日就会丧尸袭城。
*** ***
金字塔顶端的位置来来回回就在几位大佬里选择, Leon成了我们集团真正的一把手。
刚刚“继位”的他需要洗牌,也需要祯炎这种资深嫡亲员工的辅助。
因此祯炎被派去国内东北、华北、华中和西南各区轮岗半年。
我是在公司内部的推送公告里得知这个消息,祯炎肯定在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安排,只是没说。
因为我们事先有约定,两人之间不谈公事。
毕竟我和祯炎在同一间公司,还是那种偶尔有直接业务往来的上下级关系。与他相处时,为了避嫌,我尽量不说工作的事情。
这个约定是我先提出的。
虽然社恐的我终于谈恋爱了,但是恋爱这件事并不是我的全部,我还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和人生。
面对巨型马陆一百双手也无法应付的工作时,我还是一样疲惫,该怂的时候依旧怂,该摸鱼的时候偷偷摸鱼,该抱怨的时候狠狠抱怨。
如果这时还是把祯炎当成公司管理者的话,他的立场会很尴尬。
所以,我的期望就是:在世俗琐事泛滥之前,俩人只要认真享受当下纯粹的恋爱就好。
看着祯炎开始收拾行李,行李箱利落地打开摊在地上,收纳达人祯同学正在饶有兴趣地研究如何将行李箱有限的空间最优化利用。
他这趟远行准备飞沈阳,要在东北待两个月,然后再往西南走。
祯炎后来每周五过港“督工”都没住酒店,理直气壮地以“新晋男友”身份住我那儿,美其名曰可以随时下楼帮我跑腿去买煎让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