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妹子你给谁用,药不能乱下,老哥不想被抓进去。”他家的春.药是祖传土方,药力不大,常卖给力不从心的老爷,惹不出事的那种。
“你放心,给我相好买的。”
红翘觉得她能把握分寸,因为是用在赵月怡身上。
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做,奈何先前林芷清身子不行,王爷也看不上,翡烟小院里进都不进,毫无机会进行,但是这次的赵月怡不同,值得她添把火。
赵月怡是高官大户的小姐,落不下脸主动,她给赵月怡用媚.药,让人有台阶和王爷发生实质进展,到时候两方欢喜,谁会去查是谁下的药,赵姑娘怕是谢她都来不及。
张老板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好吧,你记住万一被发现了,别说是我这家店。”
...接下来的四、五日, 符栾几乎都在主院,苏明妩意兴阑珊,食欲也好不到哪儿去。
绿萤和李泰庆在一旁不知如何劝解, 他们总不能无缘无故去打扰王爷乱说一通。
绿萤想的笨办法是从食材着手, 找凉州更好的大厨翻出新花样给王妃做菜, 能多吃一道就算是赚的。
今日他们请到了家乡来自西南的庖夫, 最擅长的拿手好菜有三道:酸辣谷花鱼, 琵琶肉, 还有竹筒鸡。苏明妩最近尤为好吃酸的口味, 所以绿萤和李泰庆商量后寻了他。
王府的大灶房在东边, 绿萤伺候完樟月殿午膳后, 跑去察看庖师父的进度。
经过上次玉露园投毒的事,膳房安排有侍卫把手,他们平常单独会留意王妃的膳食, 绿萤走过去和熟悉的领头打了声招呼。
“方大厨,准备得如何,王妃习惯申时末用晚膳。”
方大厨站在池边刷鱼, 看到绿萤进门笑道:“姑娘你放心吧, 我保准处理的干净下饭,到饭点前一刻你尽管来取便是。”
“好啊。”
绿萤放下心撤出门, 红翘在隔壁小房子里拿料煮甜汤, 两个曾经同屋住过相熟的丫鬟不期然打了个照面。
红翘脸皮厚, 主动开口:“绿萤, 来给王妃吩咐晚上的吃食?”
“嗯。”
绿萤不喜欢她,尽可能维持表面和气,“你呢,给林小夫人做的?”
“哦, 你说我手里的银耳汤呀。”
红翘故意叹了口气,道:“不是给林小夫人,是这几日经过汀兰院,发现新来的赵姑娘无人服侍,可怜的紧。能帮就帮呗,往后不知会不会一同住在王府里。”
“我哪有你的好运气,王妃重用你。”
绿萤明白她故技重施,点破道:“红翘姐姐怕是要失望了,王爷不过为公事,才让赵姑娘暂住几日。”
“你说不定的,我听说王爷连着四日晚膳后都走过去聊上半个时辰,晚上进王妃的樟月殿了嘛。”
“...”
绿萤看不惯红翘每每稍微得势后就洋洋得意的难看模样,回到樟月殿忍不住与苏明妩抱怨了一番,“王妃,你说她跟我说这些作甚,奴婢又不关心她伺候谁。”
苏明妩觉得杯中茶苦涩了几分,“她是故意让你学给我听。”
“听什么?”
“告诉我,王爷每天晚膳都去找赵月怡。”
“...”
绿萤反应过来,“真是讨厌,她说瞎话以为我们不晓得呢,王爷晚晚都住东院!”
李泰庆不知是不是因为过年收了王妃给的红封利钱,果真天天来报备,符栾偶尔的确会去汀兰苑,但大多时候一天不会出东院。
“嗯。”
不管真的假的,从别人嘴里听说一遍,她不可能毫无感触。
苏明妩第一次觉得七日过得那么慢,眼下才第五日。
她有冒起过零星的念头去见见赵月怡,或许在旁人眼里她和月儿是熟识闺友,但她这一世的记忆断层了十年,那十年间,她们早就没了往来。
前世哪怕是生病不适,月怡未曾书信关心,如果乍然去见,苏明妩总觉得怪怪的。
她终归不是主动讨好的性子。
...
晚膳时,庖厨做的五菜一汤,口感酸甜兼带细腻爽口,摆在檀木圆桌上被台面衬托的色泽亮丽。
苏明妩早上挺期待新味道,午后因为红翘那句话,胸口开始发闷。
绿萤见王妃拿着筷箸对美味点到即止,为自己的多嘴懊悔极了,不住心疼道:“王妃,都怪奴婢。”
“为何怪你,我没事啊。”
“王妃,您若有想不通的地方,咱们去找王爷问清楚,这样憋着身子怎么受得了。”
“他忙。”
苏明妩夹了块鱼肉,重复道:“而且,我没事。”
她是低落,并不是多难受,等符栾忙完了陪她两日散散心,赵月怡届时也会出府,剩余的情绪就让它慢慢淌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