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说笑了”看到李恪的怒容,李治觉得进来郁结的心qíng舒缓了一些,“以前还不知三哥为何会流连于此,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温柔乡英雄冢’了,也难怪三哥会不顾世人的眼光,我想就是圣人到此也亦不免落入俗套,三哥说是吗?”
李治笑语之中尽是对自己的相激,是在讽刺自己以前的作为,李恪因烦躁变得盛气凌人,bī近李治“九弟,你总以为是我在bī你,可是你何尝又不是在bī我,bī我放弃自己的感qíng,bī我违背自己的心意,bī我把你从心中剔除,你好狠的心,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qíng,却还是冷眼的旁观,难道你真的想看着我拿一把刀硬生生的把李治这个名字从心上彻底割下来才甘心吗?”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接受,为何不从开始就拒绝,为何又要给我希望?”李恪扬手抚摸着李治的唇,“你在那天疯狂炙热的吻着我,给了我希望让我以为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也是你,现在吐出冰冷的话语,把我打入无底的深渊,九弟,我真的想知道你究竟还要如何?非要见我鲜血淋淋的站在你面前才肯罢休吗?”
“不是的”李治想都想的立刻反驳,他怎么会忍心让李恪那样。
可是李恪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不是吗?那九弟说说是什么?你做的一切不都表明了吗?”李恪收回手,“而今九弟还要再bī我,你做这样的事qíng不就是要我心痛,要我后悔,要我妥协吗?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是心痛了后悔了,也主动的找你妥协,你满意了吧,我今后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一次说清,省的以后还要在见到我让你心烦”
心烦,见到他是会心烦,可是不见亦是无止境心牵,见与不见都有无尽的烦恼,李治不知道到现在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进一步还是该退一步“三哥我从来都未想过让你伤心,我只想你好好的”因为你若伤心,我也会随着你难过,只有你过得好我才能好,这一切也非我所愿,这世间为何没有双全法?难道除了qíng人以外你我再无其他的可能?
“这就是你所谓的让我好?我现在如何能好?”李恪嗤笑一声,“自己爱的人不接受自己,被深爱的伤害,九弟,这样真的是好吗?你告诉我这是好吗?”李恪凝视着李治“你非要用你所谓的原则,所谓的坚持,那些虚幻的东西束缚住我们吗?让我们两人受尽折磨一生痛苦,这就是你所愿意的吗?”
“三哥,我们真的不能像以前一样吗?”李治问,李恪的答案其实他也知道,只是没有亲耳听到他不死心,不说李恪就是自己都做不到往昔那样,他又如何能苛求呢?真的……别无他法了吗?
李恪苦笑一声,“九弟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的,感qíng更是如此,那一步已经迈出又如何能退的回来,我从来都不想看到九弟难过,也不愿为难你,可是继续僵持就意味着继续的心痛,九弟只需向前一步,其余的你什么都不要做,我会做好一切,一步之后就是柳暗花明海阔天空,你真的还要在犹豫徘徊吗?”
柳暗花明海阔天空?如果真的能这么简单他又何须挣扎矛盾,而且他也不想总是在李恪的身后,成为他的负累,治理一个国家已经够累了,他不想李恪在为自己烦心。可李恪那句句都是以自己为重的话更加令他难以抉择,原本坚定的心中也开始裂开了fèng隙,一分一寸的向四周扩大。
“九弟”李恪将李治抱住,无奈、无力、痛苦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qíng绪,即使可以指点江山运筹帷幄,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就只余下心力jiāo瘁,收紧手臂,急切的吻上李治的唇,激烈的索取。
李治手动了动,最终也没有把李恪推开,不忍也不愿,被动的承受着李恪的掠夺,面对这样示弱的李恪他无法狠心,更无法忽视因为李恪心上出现的一下一下的刺痛,他该怎么办才好?终于明白那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之中包含的苦楚。如果这世上真的寻在醉生梦死那样的酒,他一定毫不犹豫的饮下,忘记一切忘记李恪,斩断所有的纠缠。
漫长的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李恪看着有些迷乱的李治,如墨的眸中依旧暗流汹涌,他知道李治已经动摇,也知道李治此时不会给他想要的结果。伸手拭去李治唇上的银丝,李恪放开了他,面前之人眼中不满痛苦与迷茫,这样的李治他不忍心在去bī迫,心中长叹一声,今日已经有了收获就此收手吧,“九弟,我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