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羽看了一眼,随即愣住。雪参上,有一张字条,抬头,只见萧诚耀对他笑了笑,他犹豫了下,收入袖中。
“好了,我走了。这些雪参,就jiāo给她们去处理吧。”
“多谢将军。巧梅,送将军出去。”
待清雅拿來火盆,宋齐羽便命两人出去,沒有他的吩咐,谁也不准进來。展开字条,是密密麻麻的几行字:
萱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不想再呆在宫里,我可以帮你出宫。看到这,你肯定心有疑虑,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只是不想你每天活得这么痛苦。
你今天好好想想,若同意,明天就穿粉色衣裳。若不同意,就穿huáng色的。不管怎样,我会替你安排好,最多两天就行动。看完烧之。
宋齐羽蹙眉沉思:他为什么要帮我?他有这么好心?害小缘的,说不定就是他妹妹,我该信他吗?对了,只要我走了,他妹妹就高枕无忧了。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
以我一人之力,根本不是他妹妹的对手。小缘的仇,只能让皇上去报了,可是,皇上现在根本不可能动他们,而我,在这儿又呆不下去。
皇上不放我出宫,我靠自己恐怕出不去,要不,就让他帮吧,出去了再说。就算不济,被他害死了,也无所谓,说不定可以回现代。
打定主意,宋齐羽将字条扔入火盆,望着它被火焰逐渐吞噬,他目光转深:自己想出宫,他都知道,看來这后宫一点都不安全,皇上顾忌他们是有道理的。可经过这么多事,自己已经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再与皇上相处,唯有一走了之,往后如何,全凭天意。
夜。宋齐羽独自吃着饭,“皇上今天很忙吗?”两宫女对视一眼,巧梅回:“早朝之后,在皇后娘娘那儿吃了中饭,又去看了几位妃嫔娘娘。晚膳,似乎是在容妃娘娘那儿吃,也许,今晚就在那儿过夜了。”
“哦。”宋齐羽脸色平静的应着,心中却是冷至极点:自古君王多薄幸,自己早该有心理准备。也罢,随他宠谁,跟自己沒关系了。穆轶然,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这几天,恐怕你也沒空过來,最后一面,不见也罢。
第二天,他换上了粉色衣裳。两天之后,他所住的房子,门窗紧闭,大火烧至凌晨……
新的一天,阳光明媚。薄雾迷蒙,皇宫一角,浓烟滚滚,残垣断壁,侍卫们不停地搜寻,穆轶然坐在一旁,神色哀伤。
不多时,余容卿拿着一个巴掌大、被烧黑的铁盒走來:“皇上,里面似乎有封信。”
穆轶然急忙展开,是宋齐羽的笔迹:“轶然,世间凡事皆有因果。当你利用我的时候,便已注定,会有此结局。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你不让我出宫,我唯有如此。与其在这儿度日如年,不如早点自我了断,我不管你对我是否真心,只希望你记住自己曾说过的,不会放过真凶。其他无话,轩儿绝笔。”
穆轶然紧紧握着信,悲伤化为颗颗泪珠,落在纸上,模糊了字迹。
“轩儿!”
……
清绝宫石室。凤倾雪闭目、盘腿而坐。面前,是悬空发光的七彩石,忽见他双眉紧蹙,睁眼之际,一口鲜血喷出,七彩石随之掉在地上。
石室之门打开,四美神色紧张的跑进來,“宫主,你沒事吧?”“宫主,你怎么样?”
凤倾雪随手擦去嘴角的血渍:“你们就在外面。”
灵洛点头:“这段时间,宫主已经吐了好多次血了,我们害怕。”
“是啊,宫主,这功夫练不成就算了吧,小心走火入魔啊!”歌飞接话道,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
“不行!我定要练成,要赶在他生日之前练成。”凤倾雪一甩袖,脸色严肃,“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沒事。”
“宫主……”灵洛还想说些什么,被君逸拉开,四人走出石室,皆一脸担心。
“为什么宫主一定要练成?刚才宫主口中的‘他’,是谁啊?”灵洛撇嘴道。
颜陌与歌飞一齐看向君逸。君逸微转眸:“我想,应该是尊主吧。”
“尊主!”三人异口同声。灵洛歪着脑袋猜想:“尊主生日,宫主想练成神功,给尊主一个惊喜,让尊主开心,是不是?”
君逸笑着点点头。歌飞一挑墨发:“话说,我來了这么久,还沒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尊主呢。哎,颜陌,你也沒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