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候虽然一力反驳,却终究没有得到胥容的明察秋毫,他攥着地上的林月衣袖,愣是不愿意离开。
“女儿,爹爹对不起你,让你被人诬陷至此,却无法还你清白,爹爹无用,爹爹会来陪你的,huáng泉路上你也不会寂寞,皇上,老臣不求其他,便是我陨了这一条命,我依旧要说这事儿绝不是我做的!”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架起了他,手上一个用力,一节衣袖被伯阳候扯断,他霎时间瞪大了双眼:“这,这不是我的女儿,这不是我的女儿。”年迈的身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两个侍卫的束缚。
“皇上,这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手臂上有一个胎记,她没有……”事qíng的发展总是这么戏剧化,或许是伯阳候命不该绝,竟然在生死存亡之际,让她发现了这样的事qíng。
“什么?这不是你女儿?”萧风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立刻就三两步的蹦到了伯阳候身边,将又一次围上来的两个侍卫挤开,也算是保了他。
“对,这不是小女,小女手臂上的胎记,宫中秦嬷嬷也是知道的,当年内人便是在皇宫生的产,秦嬷嬷正是当日的见证人之一。”伯阳候抓起那地上人的手臂,左右看看,眼中更是焦急。
若这个人不是他的女儿,那么他真正的女儿哪里去了,那么这人又是谁?
很快的有人去太后的寿康宫去寻秦嬷嬷,而众人都屏息等候着。
“主子,事qíng的发展有些预料之外呢!”思微是领着胥容去的,因而看了许久才回来,此刻正兴冲冲的跑进屋子,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嘘……主子睡着了,发生了什么?”卿卿拦下她,低声问道。
“来了,就和我们说说,这觉留着夜里在睡也没什么不好。”楚莲若的睡眠本就浅,此刻听到思微的声音也就清醒了过来,连带着上官文慈一起。
上官文慈打了个哈欠,“是啊,如今我们正无聊,除了吃便是睡,这些天,还真的没有一个好玩的事qíng发生。”
于是思微就将这一出偷梁换柱的消息娓娓道来,她说的惟妙惟肖,包括之前萧风在储秀宫的所作所为,楚莲若倒是被逗笑了。
“王爷如今也在那儿?”楚莲若见思微说了许久都没有提到胥阳,不禁自己开口问道。
思微一愣,旋即看向笑的暧昧的上官文慈,“你直说便是。”
她又看向楚莲若,见她朝着自己点了点头,这才说道:“王爷确实在那儿,而且太后已经允准他今夜与轻风圣手一起在夕颜宫住下,他将此事和皇上说了说,还顺带捎上了风世子,皇上也允许了。”
“一起留下?今夜大概会很有意思了!”不用说便知道这话定是从上官文慈口中所说。
楚莲若只是斜了她一眼,“若是如此,便好好收拾两个边殿出来,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能怠慢了。”
“哟,说的这般正经?不如收拾一个出来,让我住进去,将你的胥阳王爷给换进来,陪你?”上官文慈半真半假的笑道。
“如此说法倒也不错,思微,你便如了文妃的意思,快去收拾吧。”楚莲若似笑非笑。
上官文慈错愕的看向她,“你来真的,这男女授受不亲,你?”
“两厢qíng愿,哪儿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说……”楚莲若不置可否的耸肩,当初的亲朝夕就是太过知书达理,才会终究落入一张将她缠的难以呼吸的巨网。
风轻的出现,反而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你倒是想得开。”上官文慈佩服的伸出大拇指。
“你想到哪儿去了?”这次轮到楚莲若愕然,想到上官文慈话中的深意,她不由脸色一红,旋即笑骂道:“我与他也是许久不曾见上一次面,最近更是被你捣乱了不少,如今又有风轻在边,我在这里纠葛不歇,胥阳必定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说清楚,既然皇上默认了胥阳待在这里,好不容易一个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释,说来也是怨我,为什么就一定要来做这棒打鸳鸯之事呢。”上官文慈哀怨着。
思微在一旁轻轻笑,卿卿也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家主子是想通了,还以为风轻的到来会是一道横在楚莲若和胥阳之间的城墙,却不想,竟然是一道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