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白色光团,上官敬心中掠过一丝莫名悸动,却又很快消失,无迹可寻。
御紫炎并未注意到上官敬表qíng变化,只是觉得眼前光团有趣非常,不禁对爱人笑道,“呵呵,天你瞧,小白每回出现都能带给我们惊喜呢。”
仿佛听懂了御紫炎在“夸奖”自己,白色光团上下窜跃了几回,而后便开始“故技重施”、围着御紫炎打起了转。
“呵呵。”
几近纵容的任凭白色光团在自己周身上下飞舞,御紫炎语气中满是喜爱之qíng,“小白,你这会儿出现,莫不是选在这时领着我们去见证万年前的过往罢?”
对于御紫炎在祈怜铭靖与上官敬面前毫不留意说出此事的举动,御天行并未出声阻止。但是一双深邃黑眸扫过两者身上的视线,却含着极为明显的审视与告诫之意。
祈怜铭靖何许人也,虽然对御紫炎所言毫不知qíng,但却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他连苍龙印与魂契都听说过了,又见识过了这么神奇的浮世轮异空间,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不过比起祈怜铭靖,上官敬的反应就夸张了不少。
失去了许多记忆的上官大人,对于“万年”的概念一时之间实在有些无法消化。
因而当祈怜铭靖侧首看到心爱之人露出这般呆愣模样时,唇边禁不住扯开一道愉快笑意。
“呵。”
轻笑声响起在耳边,上官敬下意识侧首望去,却在对上祈怜铭靖那温柔灿烂笑容之时,险些忘记了呼吸。
明媚俊朗的容颜,不复初初醒转时的苍白虚弱。眉眼之间洋溢的尽是潇洒义气、可谓人中龙凤。
顾盼之间似是多qíng,眼底深处,却又好像早已认定了什么。
正是这般的矛盾神秘,令得人愈发想要去深入挖掘、了解,使人移不开眼去。上官敬几乎已经可以想见,这样一名出色的男子,若是走在大街上,定会带走无数妙龄少女的芳心。
但是,令上官敬心乱的,并非男子出色的外表与极为特别的气质。
令他迷惑无措的是,明明该算身份显贵的启仙皇族,却又偏偏在那灿烂笑意背后,深深隐藏着一丝莫可奈何与无能为力。
可……即便是闲散王爷,皇亲国戚便是皇亲国戚,哪怕没有一官半职,也总得锦衣玉食、生活无忧。说是“远戚”,但既然冠有国姓,想必也远不到哪去。
更何况,他直觉,这位祈怜公子并非那般在意权势之人。
既然如此,为何他却总是不经意觉得眼前这位年轻男子,令他隐隐的有些心疼?
明明——他们并不熟悉不是么?明明——对方告诉他,自己只是个赋闲在家的皇家远戚,偶尔来到京城,皇上才令他相陪。
上官敬眉心微蹙——
似乎……怎么也说不通啊。
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也说不出哪里主说不通。总觉得哪里都有问题,却又好像哪里都模棱两可的衔接在一起。
只是,他想不出对方有什么理由蒙骗于他,更加没有感觉到任何图谋与目的。
那么,一切只是他的错觉还是别的其他?
深深看了一眼祈怜铭靖,上官敬只觉一阵泄气——对着这样一张温暖笑颜,教他如何怀疑、如何质问?
这边上官敬心中百转千回,那边祈怜铭靖却是qiáng颜欢笑。
心中有万语千言,却因为一个契约的束缚,不能说出半个字。
又被舅舅怀疑了呵——祈怜铭靖心中暗自苦笑着。
如果可以选择,他可不可以再次舍弃xing命,将一切对舅舅言明?
念头刚在祈怜铭靖心头闪过,耳边却突然想起御紫炎声音,“二位可愿同行?”
“炎儿——”
御天行蹙眉唤了一声,语气中全是不赞成。
而御紫炎却是侧首对着爱人微笑摇头。
“……”
凝视爱人片刻,御天行终是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御紫炎宛然一笑,转而对祈怜铭靖与上官敬说道,“既然祈怜公子已经没有大碍,在此处空等也是无聊,不若与我们走上一遭,瞧瞧万年前这片土地上都发生过什么事qíng。”
“这——”
祈怜铭靖自然看出了方才御天行的阻拦之意,因而客气笑道,“这并不方便罢?我与上官大人就在些等候便好,三殿下与御陛下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