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如此厚爱,紫炎恭敬不如从命。”
见白尘如此说,御紫炎也不再执意推脱。十年之期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算短。谁又说得准,十年之后他又会有怎样的际遇?
思及此,御紫炎心中也便释然,浅笑着对白尘施了一礼。
“哈哈,好好,好徒儿。”
“师傅——”御紫炎犹豫片刻,似是定了主意,抬眼对上白尘满是慈爱的目光。
“炎儿还有何事?”
“师傅,徒儿想随您四方游历之前先回宫一趟。”
“嗯,理应如此。为师抢了天行的心爱之人,也该去招呼一声。”
“这,师傅——”
御紫炎觉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徒儿,徒儿抹去了父皇对徒儿的记忆。如今这世上没有三皇子御紫炎,只有皇上的影卫,幽。父皇对徒儿——”
“炎儿,若是觉得为难,便不必向师傅一一jiāo待。”
白尘安抚的拍拍紫炎的肩膀。
“多谢师傅。”
御紫炎松了口气,“只是徒儿到底还需向父皇报备一声。也想去看看母妃他们。”
“嗯。也好。不过天行那里,让为师去说吧。”
“如此甚好,多谢师傅。”
“炎儿在此多休息几日,待你痊愈,我们再动身不迟。”
“嗯。”
御紫炎刚要躺下,又想起一事,“对了,师傅,关于南宫师姐的名字——”
“禹乔?”白尘有些意外,为何御紫炎突然提起南宫禹乔。
“是——”
御紫炎沉吟片刻,终是摇摇头,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不,无事。”
“——”
白尘见御紫炎yù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回忆道,“禹乔的名讳有何特别之处,为师也不甚清楚。
当初是我四处游历之时偶遇禹乔,觉得与这女娃娃甚是投缘,便收她为徒。她当时不过两岁幼童。名讳应是她亲生爹娘所起。并无特别深意。”
“嗯,徒儿只是觉得这名字很是亲切,并无其他。”
御紫炎见白尘认真解释,反倒觉得自己隐瞒身世有些过意不去。只是,此事,他却是由心底不想再与旁人道,只得找个事由说了过去。
“嗯,炎儿如此觉得,也是与禹乔有缘。好了,说了许久,炎儿好生歇息吧,为师先出去了。”
白尘点点头,说罢站起身。
“好。”
“啊,对了!师傅——”
白尘正yù转身离去,御紫炎又突然想起什么,叫住白尘。
“还有何事?”
“昨夜紫炎夜探山庄,见识到师傅设下的‘阵法’。那阵法也是修真之人才懂得的奇术么?”
此事御紫炎倒是认为无须隐瞒,况且御紫炎对此事确是好奇。
“怎么?炎儿之前见过别人摆下迷幻阵?”
听到御紫炎提及阵法,白尘多了一份关切。
“紫炎并不清楚那是否属于迷幻阵。实不相瞒,紫炎曾进入师傅布下之阵法,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那一日紫炎入阵之后的记忆也已模糊,是以紫炎并不清楚所谓‘迷幻阵’到底有何效用。只是听父皇等人所述,进得阵后,眼前曾见过往之事。”
“炎儿并未受到我迷幻阵的影响么?”
白尘听御紫炎此言一出,一双凤眼中闪过一阵jīng光,恍悟道,“怪不得那夜我的阵法未能困住炎儿。”
“师傅果然察觉到紫炎的存在了。”御紫炎微笑着点头道。
“炎儿是在何处见到那阵法的?”白尘对于这个话题显然极有兴趣。
白尘如此一问,御紫炎的表qíng转为严肃,“其实此事已困扰紫炎多日。师傅可知道御寰皇宫御花园内一座假山背后有一条秘道通往寰午湖底?”
“炎儿去过寰午湖遗址?”
听到御紫炎提起那秘道,白尘蓦地睁大双眼,讶异的问道。
“师傅果然知道。”
御紫炎点头,“不错,紫炎去过。不仅去过,并且在那秘道最深处,寰午湖底的一间密室之中,紫炎还曾经见过一道幻化为石壁的屏障。不知为何,那屏障只有紫炎与父皇可以穿过。其他人皆无法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