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骗我们,瞒着我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时何弱一眼瞥见殷书欢手里还余着的两封信,伸手又要去夺。
“这两封,一封是给柳相的,一封是给二公子的。”殷书欢将手臂一退,收回两封信来。
“二哥?!对了,二哥人呢?”时何弱拉住殷书欢的衣袖。
“二公子……”殷书欢顿了顿,道:“他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大理寺?”时慎守吃了一惊。
“是。”殷书欢点了点头,接着道:“而且还是大理寺卿亲自来的柳相府抓的人。”
“他们为甚么抓二哥?二哥怎么可能和大理寺……”
殷书欢打断时何弱:“杀人。听说前几日有人一纸诉状告到大理寺卿那说柳相府千金杀了人。”
“杀人?二哥怎么可能会杀人!”时何弱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大理寺卿乃是海振海大人”时慎守沉吟道:“我听闻海大人为人一向刚正不阿,清正廉明。从不为权贵折腰。”
“但玉守也不可能会杀人,这其中必定是有甚么误会……”时慎守转头看向殷书欢:“你可知是何人告的,他们口中的死者又是谁?”
殷书欢摇了摇头:“何人告的,我不得而知。至于死者,听说是京郊五里外徐家村的徐大,一个普通的平民。”
“一个普通的平民怎么会和相府的千金扯上关系?”时何弱怒道:“再说二哥又怎么可能会杀人,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二哥!”
“殷狐狸,我们走。去大理寺!”时何弱一把拉住殷书欢的手。
“大理寺不设监,玉守怕是被带到别的地方去了。”时慎守道。
“大公子猜得没错,二公子被送进了刑部。”
“那我们就去刑部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何弱心中急切,索xing再也不多说,直接拉了殷书欢走。
“你们万事小心,三弟你千万不可……”时慎守的话来未来得及说完,就见时何弱早已拉着殷书欢走远了。
“你……不要和我说你要来刑部的大牢劫狱……”殷书欢靠在石墙上,微微喘着气道。
“我疯了不成,刑部的大牢我哪里能劫得出来?我是来刑部看看二哥现在怎么样,顺便问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徐大又和他是甚么关系。”时何弱瞪了殷书欢一眼,却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人面色青白,半分血色都没有的样子。
“殷狐狸,你怎么了?”时何弱被殷书欢的脸色吓得不轻,伸出手想要探一探眼前人的额头,却被一把抓住了手。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胡来。”殷书欢闭了闭眼,又喘了口气。
“殷狐狸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时何弱反手捉住殷书欢的手,却觉得对方的手湿冷得厉害:“不就跑了几步,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无事。”殷书欢笑了笑:“约是昨夜受了冷风,现在人有些难受而已。”
“你方才为何不说!”时何弱有些气急败坏,可看着殷书欢虚弱的样子心里又着实心疼,不由地软下气来:“我先送你回府,然后去给你请大夫,你好好休息。刑部那边我自己去。”
殷书欢还是没法放下心来,望了时何弱一眼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时何弱气极:“你这样我才不放心!”
时何弱说完话就立刻扶着殷书欢往回走。
“我自己能回去的,你快去大牢,把这件事问清楚。”殷书欢摆手拒绝道:“你二哥在那多待一刻便多危险一分。”
“你闭嘴!”时何弱恶狠狠地道:“我心里有数!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你回去,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多吓人!”
原以为自己这般凶恶的语气怎么说也能震慑到对方,却不想反倒惹得那人笑了起来。
“殷狐狸,你笑甚么?”
“没甚么,就是觉得高兴。”殷书欢微微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显出一点生气来。
时何弱懒得再想其他,扶着殷书欢继续往前走。
殷书欢却突然停步不走了。
“殷狐狸你做甚么?”时何弱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