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容言之凿凿,句句犀利,说完后,就这么看着慕容澈,而眸光落在罗霓裳的身上时,不免的变得几分不怀好意。而罗霓裳听到水洛容这么说时,面色微变。脑海里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
慕容澈的眉头紧锁了起来,这水洛容说的话,却是事实。禁卫军虽不知罗霓裳那一日见了谁,但罗霓裳却是是见了认识的人。而罗霓裳也在回宫后第一时间便说了,那是自己的一个邻里而已。若是有鬼,罗霓裳何来这般淡定?慕容澈不认为罗霓裳还有这番心机。
“此事霓裳已和朕说过,是预见邻里,难免思念父母,泪眼婆娑。皇后还有何问题?”慕容澈替罗霓裳答道。
慕容澈虽这么说,但罗霓裳此刻的心一惊狂跳不已。她和水洛容jiāo手的快两年的时间内,若非是水洛容有了绝对的把握,也已经不会再如此说。先前的时候,水洛容或许还会无端生事,但是,被慕容澈挡了下来,久了,水洛容也聪明不再玩这套把戏,而再那一次的小产后,水洛容更是收敛了许多。
而今日,来势汹汹,就不得不让罗霓裳心惊。但,罗霓裳的面色之上,仍然显得沉稳淡定,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呵呵,真是本宫听过最大的笑话了。皇上。您这是过分信任皇贵妃?还是皇贵妃无害到了这般的地步?”水洛容嘲讽的看着慕容澈,冷声道,“若兰,和皇上说说,那日都看见了什么!”
水洛容突然开口叫着罗霓裳的贴身婢女。罗霓裳猛地看向了平日对自己极好的若兰,一脸的震惊。而若兰此刻却不再看向罗霓裳,而是走到了慕容澈的面前,恭敬道:“启禀皇上,奴婢当时就在娘娘的身边,清楚的听到娘娘叫前来的男子为,周寅!”说完,若兰就不再说话。
罗霓裳不敢相信的看着若兰,道:“若兰,你……”
而若兰却不再看向罗霓裳,安静的站在原位。水洛容扬起了胜利的笑,看着罗霓裳,一脸的挑衅,她倒是要看看罗霓裳还能如何巧舌如簧的辩解眼前清晰可见的事实。若不是有完全的把握,水洛容又岂会真的这么傻,出现在未明宫,去挑衅罗霓裳,而给自己惹来麻烦。
周寅……水洛容在心中默念了几声,而后恢复了面无表qíng,就这么站在原地。慕容澈的脸色也变了起来,看向了罗霓裳。周寅是谁,慕容澈岂会不知,罗霓裳是如何道皇宫之中的,慕容澈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周寅不是当时就已经被禁卫军给杀了吗?为何现在又会出现在京城之中?
罗霓裳在初入宫的时候,每一天念的都是周寅的名字。慕容澈就想当做不知道都不可能。却有一天开始罗霓裳一惊不再念着周寅的名字,就仿佛这个人已经被罗霓裳连根拔起了一般。先前的泪眼婆娑,一脸不甘不愿也悄然消失不见。
而现在,周寅的名字竟然有横空出现在京城之中!
想着,慕容澈的眉眼里闪过yīn沉和冷酷。这罗霓裳平日从不曾对自己阿谀奉承,更不曾委曲求全。而那一日,想去相国寺时,却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提出了要求。当时的慕容澈并没多想什么,现在被水洛容这么一说,却显得有几分诡异,他的眸光落向了罗霓裳。而罗霓裳并没因为慕容澈的眸光而发生任何变化,面色依然冷静。
只能说,这个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早就把昔日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简单的罗霓裳也变成了一个心机城府极重的女子。
就在这时,罗霓裳已经开口对着慕容澈道:“臣妾就如同那一日所说的这般,只是遇见了邻里。至于皇后娘娘为何要给臣妾冠一个不贞的罪名,那臣妾着实不知。先姑且不论,那一日的人是否是周寅,在光天化日之下,门外有禁卫军,旁边不还有若兰,谁又见到我和那个人做苟合之事?”
说着,罗霓裳走进了水洛容,又道:“何况,就只有若兰看见,而这若兰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和我的关系想来水火不容,我想,皇上向来公正,怎么又只会听信一人之言呢?”她冷静的反驳着水洛容的话。
水洛容并不曾因为罗霓裳的话,面色发生任何改变。就这么从容的站在原地看着罗霓裳,而后看向了慕容澈,一脸的冷意。慕容澈看见这般模样的水洛容,也敛下了神色。他先看向了罗霓裳,道:“爱妃那一日见得是哪个邻里?”
“回皇上的话,臣妾叫不上名,只觉得面熟而已。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恳请皇上明察。”罗霓裳轻答着慕容澈的话,但她也知,慕容澈的疑心,在水洛容这般的挑唆之下,已经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