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水洛容走前一步,在罗霓裳的面前停住,冷淡的说道:“这周寅,这两日却频繁出现在晋王府,不知道,这是为何?”
“你说什么?”慕容澈猛的看向了水洛容。
罗霓裳的面色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她很快稳住自己,不让自己露出一丝马脚。小德子的话又一次在罗霓裳的耳际边响起。周寅现在是跟着晋王爷慕容修。而水洛容却能言之凿凿的说出周寅出没在晋王府,那么,就代表水洛容是真的有了完全的把握。
罗霓裳的心,紧张了起来。这慕容修两年来的丰功伟绩,罗霓裳怎会不知。周寅能跟着慕容修大展拳脚对于罗霓裳而言,是一件喜事。但是,她此刻更为担心的不是慕容修,而是周寅,就害怕慕容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再起,那么周寅就必然是在危险之中。而,慕容修的大军一直在京城的城门外,不知在等着什么,不曾进入京城半步。
想着,罗霓裳紧张了起来。
而这时,水洛烟又一字一句的说道:“周寅是慕容修在京城的细作之一。也许,皇贵妃也是其中一颗棋子呢?”
“皇后娘娘,莫要血口喷人。”罗霓裳收起了qíng绪,冷静的对着水洛容道,又看向了慕容澈,说道:“请皇上明察。”说完,罗霓裳不再言语。
一时间,未明宫内的气氛陷入了僵局,显得有些凝重。慕容修看了眼罗霓裳,又看向了水洛容。水洛容的心思有多甚密,慕容修又岂会不知。但,水洛容处心积虑的想弄死罗霓裳也是事实。
许久,慕容修开口道:“把若兰给关到天牢,细作在皇宫之内最不能容忍,无论是谁的细作。秋后问斩。”
“皇上……皇上饶命啊……”若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给吓得魂不附体,不断的跪地求饶道,“皇后娘娘,救奴婢啊……”
但水洛容看都不曾看向若兰一眼,若兰对于水洛容而言,也就是一个棋子,而非心腹。罗霓裳也不曾开口帮若兰多说一句,若兰就在众人的冷眼之下,被禁卫军拖了下去,关在天牢之中。
而后,慕容修看向罗霓裳,道:“这事不曾有结果之前,皇贵妃严禁离开未明宫半步。若有违反,jiāo由宗人府处置!”
“是。”宫内的奴才们跪了一地,恭敬的应允道。
最后,慕容修才看向了水洛容,道:“皇后,朕也不希望再在未明宫看见你的身影。有事,大可直接和朕说!”这话里已经是警告。
水洛容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淡淡道:“不知皇上这下可有时间接见臣妾?”
慕容澈看了眼水洛容,便甩袖离开了未明宫,而水洛容微微挑眉,跟了出去。一直到两人的身影在未明宫内消失,罗霓裳才险些站不住脚,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而罗霓裳看向了身后扶住自己的人时,她的面色又是一惊。
小德子……
很快,罗霓裳的手心被放入了一张字条。而后,小德子又已经从容不迫的退到了一旁,不卑不亢的说道:“娘娘,请小心。”
罗霓裳攥紧了手心,把字条收入了袖口之中,而后一言不发的朝自己的寝宫而去。确认四下无人的时,才打开了字条。上面一行字,却看得罗霓裳脸色大变,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把这纸条用烛火点燃,细细烧成灰烬后仔细的收起,浸泡于水中,融成沫。
这,风云色变,江山易主。
御龙殿内
“你是从何得知这些?”慕容澈冷声问着水洛容。
水洛容嘲讽的笑了笑,道:“皇上在这京城之中有细作,难道臣妾就不会有?只是,男人和女人的角度不同,理解也不同。臣妾有了蛛丝马迹,自然会顺藤摸瓜,才查到了周寅未死,还归顺了慕容修的事。至于皇上,信与不信,那臣妾就管不着了。”
说着,水洛容走进了一步,又道:“皇上若在乎这个皇位,那么臣妾的话,皇上就不能不信。若不在乎这个皇位,那么臣妾更无所谓。”
水洛容看着慕容澈的眸光之中,爱恨jiāo织,一点迷恋,又一点绝然。慕容澈冷漠的看着水洛容,道:“皇后,有些事qíng,藏久了,失去作用,就没有意义了。朕保不住这个皇位,你的皇后之位更是如此。要知道,当年你能害水洛烟,水洛烟若能重新回京城,那么,你的下场,朕想,不用朕多说,你心里也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