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雯见状冷笑道:“大人,仵作之言证明了侠弟信中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大人还有疑虑,可有按照我所提供的证词去询问那三人,不过请大人记得小的所说之话!”
刘尘见到姜佩渝的举动,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心底一凉,再一抬头便看见蒲通判盯向自己那凌厉的眼神,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刘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说?”
刘尘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全身剧烈的抖动着,双眼尽是空dòng。
蒲通判见状立马让刘尘签字画押,判了斩立决外加五十大板。
判决一出,刘尘顿时软了,任由衙役将他拖下去,可当他就要被拖出门槛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抓住门槛嘶吼道:“大人,大人,小的知错了……姜兄,你要救我,救我,我平时对你推心置腹,你拿了我多少好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我的事qíng你都知道的,还有卢兄,对,还有卢兄……你们不能就这样置身事外啊!”
卢兄?
姜佩雯双眼一眯,她可不记得书中有卢家的人牵扯其中。
难道是她看书看掉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事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件坏事。她正愁没法子将卢家拉下水,这人便自动凑上来了。
挨了几个板子,不讨回点本,怎么对得起自己?
再说,她可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白莲花,有仇必报可是她的本xing!
☆、第五十七章恶人自有报应
刘尘在那边扯着嗓子嚎着,这边的姜佩渝再也沉不住气了:“闭嘴!你这衣冠禽shòu,少在这胡言乱语的诬陷于我和卢兄。我们姜家花了大把银子请你做夫子,你竟然丧心病狂做出此等骇然听闻的恶行,是三陆书院……不,简直是我们读书人的耻rǔ,我姜佩渝真是羞于与你相识!”
姜佩渝此话说的声色俱厉,再配上那jīng致的装扮,倒颇有番铁骨铮铮之像,不过很可惜,放在两侧那微微的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心里的慌张和心虚。
姜佩渝猛的躬下身子,拱手道:“大人明察,我和卢兄对此事觉不知qíng。完全是这人信口雌huáng随口,实在是罪不可赦!请大人严惩!”
“姜佩渝,你这láng心狗肺之徒,你……”刘尘听的双目俱裂,双手死死的扣着门槛,再配上散乱的发髻,凌乱的衣衫,整个人显得格外狰狞,“你这金玉其败絮其中的狗东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闭嘴!死到临头你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在此胡言乱语,简直死有余辜!”姜佩渝额头上青筋爆出,脸色因羞愤而涨的通红。
两人正闹的不可开jiāo,只听见“砰!”的一声,蒲通判猛的拍响惊堂木,厉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等一再喧哗!把刘尘拉下去,再加十大板!”
“是!”
衙役应声便抬起脚在刘尘腰上、背上重重的踹了几脚。
刘尘本就是柔弱书生,这时的癫狂之举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今被一吃疼,抓住门槛的手再也坚持不住,松开了,只留下他凄厉的嚎叫和怒骂声……
姜佩雯看着那像条死狗一样被衙役拖出去的身影,眼中尽是冷漠。
这样的禽shòu,活该由此下场。
过了一会儿,一阵更为惨烈的惨叫声和咒骂声顿时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啪啪啪”板子打入时所发出的的沉闷声。
刘尘本就是一柔弱书生,养尊处优惯了,哪有姜佩雯这么忍的,再加上衙役痛恨这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下去,只听见他的惨叫声由qiáng到弱,到后面直有时不时的哼哼,除此之外就只有“啪啪啪”板子打在ròu上的声音。
姜佩渝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紧紧攥着的双手垂在两侧微微颤抖着。
姜佩雯吐了口气,那些孩子的恶气终于出了,但她自己的还憋着呢。
蒲通判看了几人一眼道:“刘尘说你们姜卢两家有人知道此事,但却秘而不报,你们可承认?”
姜佩渝深深的吸了口气,对蒲通判作了一揖道:“大人明察,学生与他不过点头之jiāo,况且学生常年伴在老师左右,聆听教诲,处处已他老人家为楷模,若是知道他有此恶行,学生必会立即揭发,又怎会知qíng不报呢?”
众所周知,姜佩渝的老师乃是泾阳的大儒huáng老,此时他将huáng老搬了出来,蒲通判也不由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