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郧阳直到回到家中,才听说了事qíng的真正内幕。
当他向父亲求助,希望林正元能帮楚聿脱离困境时,林正元一瞪眼,气呼呼地道:“你以为事qíng这么简单,他这次可是当面得罪了皇太子!以太子那脾气,能轻易饶得了他!”
“事qíng要是容易,我自己就解决了,何必回来这一趟。”林郧阳可不怕他老子,毫不客气地回嘴道。
“楚聿那混小子,也不知道成天脑袋里想什么,以前不思进取也罢了,如今还为了区区女色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他师父若泉下有知,恐怕要从huáng土里跳出来……”
这些个晚辈都不是让人省心的货,他家这个幺子,眼见着都快二十六了,别说子嗣,连个女人都还没碰过。他曾经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跟老楚家的那个有一腿了,毕竟这两人好得过分,对彼此比亲兄弟还上心,又都不近女色……还特地派人调查过,事实证明,两人还真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林正元原本想着,楚聿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啥时候买个女子送过去,也尽尽长辈的心意,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这种事也不好过分cha手。人都挑好了,年前却得了林郧阳的家信,说楚聿有了幼姬,便也只得作罢。哪曾想,还没过几个月,就因为那幼姬闯出弥天大祸来了。
林郧阳只从林正元的话中抓住了“女色”两个字,不由心中一紧,“你说’女色’?和楚聿的幼姬有关?”太子被一介小官胖揍了一顿的这种有rǔ体面的事,本来知qíng人就不多,除了随行的特军,也就是三个当事人和那军药师,楚聿这边的两人都逃走了,而太子那边的也没人敢外传,因此消息封得很严实,林郧阳完全不知qíng。当时qíng况紧急,他根本没细问缘由,只以为真是明面上的那点事,李佟等小人拿住最近有锦苍门上门来纠缠楚聿的事qíng向太子告状,太子急于立功,才下了通缉令缉拿楚聿。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扯上他的幼姬了?”
林正元在朝堂打滚多年,身居高位还能得到几朝帝王的宠信,若说真如在外界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个耿直老实的莽夫,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如今近七十的年纪,人都成jīng了,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林郧阳的qíng绪波动,轻轻瞟了他一眼,道:“就是为个红颜祸水争风吃醋的事,偏巧他走了霉运,争风的对象成了皇太子。那皇太子到楚聿家中yùqiáng行非礼其内眷,被楚聿撞个正着,头脑发昏,还没搞清楚人家身份就动了手。”
林郧阳闻言,又惊又怒,惊的是楚聿闯了如此大祸,怒的是那皇太子竟然荒唐到那种地步,居然qiáng行非礼祈月,也不知道他到底得逞了没。想到祈月受了如此□,心中有些发闷。
“这话你听了也就过了,若是外传,连累到你三哥就……”林正元见林郧阳神色不宁的样子,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林郧阳回过神来,“父亲对此事可有了解决之法?”
“当下,无外乎就两个办法,一是给楚聿换个身份,让他远走天涯,另一个就是,让他去求皇太子饶恕。”林正元道。
林郧阳觉得他完全是在说废话,这种办法,谁都能想到。
见林郧阳皱眉,林正元暗骂,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耐xing,却也不以为意,继续道:“第一个办法,其实并不妥当,太容易被抓到把柄,此事若是闹大,捅到今上那里,事关皇族威严,必定会严惩不贷,介时,不但保不住楚聿,连我们林家也会受到牵连。所以,唯今之计,只能用第二条。让楚聿把幼姬献给皇太子,诚心请罪请求饶恕,而我们这方,也要帮着他求qíng。自然,不能把事qíng说破,我们得装作不知qíng,找出证据洗刷楚聿勾结暗门的罪名,再由我亲自上门去向皇太子说qíng。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此事便也差不多能大事化小了。”
“要把楚聿的幼姬献给皇太子?”林郧阳脸上yīn云密布。倒不是他为人莽撞毫无城府,只是,对着亲近的人,总是不自觉地不设防。虽然平日里口头对老头子没多大尊敬,但他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在众多兄弟中,老头子最疼的就是他。
“当然。这事的起源不就是皇太子想要那女子?不这么做怎能平息他的怒气?”林正元觉得林郧阳反应有些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