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都知道,混起来喝的就是jī尾酒,jī尾酒最是容易醉人。这才是祈月点果酒的真正用意,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楚聿灌醉。
楚聿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喝法,新奇地尝了一杯,白酒的醇香和果香混合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就说这样不错吧?”祈月又混了一杯,“还来一杯如何?”
祈月都递到嘴边了,楚聿自然不会拒绝,就着她的手又喝了一杯,祈月兴致勃勃地以各种比例混酒,要让他尝尝滋味会不会有不同。“你喝嘛,尝出哪种比例混出来的酒味道最美,我也好尝尝!我怕喝醉,你帮我尝好不好?”祈月撒娇道。
“乖小月,这酒容易醉人,我们改天再尝好不好?”楚聿对任何或尝或闻过的东西的效用都很清楚,他喝第一杯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种喝法容易使人醉酒了,但祈月很有兴致,便也顺着她。但她似乎玩得太高兴,根本不知节制,他知道自己的极限所在,才开口劝阻了。
见楚聿不肯再喝,祈月不高兴地撅了嘴,“哼!你平时和林大人他们喝酒,喝那么多杯都可以,和我喝就说容易醉!骗人!”
“好小月别生气,”见祈月不高兴了,楚聿立刻妥协了,“我再喝一杯,改天我们回家再慢慢尝好不好?”说着,自己把桌上混的酒拿起来喝了。
祈月这才暂时放过他,又很热qíng地给他夹菜,吃了一会儿,又换了个花样,开始给楚聿敬酒。楚聿喝了几杯之后就不肯再喝了,他本来酒量就不好,这次点的酒纯度却很高,再加之之前空腹就喝了好几杯那种特容易醉人的混合酒,不知不觉就有些晕乎乎的了。
“聿哥,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么?不是说男人都很能喝酒的吗?”祈月故意作出失望的样子道,“人家林大人喝好几十杯都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祈月用的是激将法,楚聿现在头脑没有平时清醒,要灌酒很容易。
“你家夫君本来就没林大人酒量好啊。”楚聿无奈地道,还是拿起酒杯喝了。
祈月又重展笑颜,“夫君真厉害!再来嘛!”
于是,楚聿又喝了一杯,揉了揉太阳xué,疑惑地看着祈月:“小月,你今天就这么想把夫君灌醉?”
“是啊,就想把你灌醉!我觉得聿哥喝醉了的时候特别可爱!”未免显得心虚,祈月直认不讳,撒娇道:“我就喜欢看聿哥醉酒的样子嘛!今天我生日,我就最大,聿哥要听我的!再喝几杯嘛!”说着,祈月就把酒杯递到了楚聿嘴边。
“不行,不能再喝了。”话虽这么说,还是喝了。
就这样,祈月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灌酒,楚聿不知不觉就越喝越多,他实在撑不住了,和着醉腔嘱咐道:“小月,把门关上,别乱走。”
“好,我不会乱走的。”祈月温柔地道:“你睡一会儿吧,我们天黑前回家就行了。”
楚聿闻言,终于安心地趴倒在了桌上。
不得不说,祈月近一年来的隐忍顺从和各种柔qíng攻势起了作用,楚聿渐渐地放下了警惕,在很多事qíng上都对她很信任了,而经历了上次被祈月灌醉的事之后,他就几乎彻底对祈月放心了。当时祈月还拿到过铭牌钥匙都没逃走,更何况今天他根本没带铭牌钥匙,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女孩子能去哪里呢。
因此,他觉得稍微睡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
见楚聿已经倒下了,祈月推了他几下,在他耳边喊了几声,都没什么反应,终于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在他身上拿了些东西,然后迅速地开门出去了。
微微有些自嘲,想她在现代是多么乖巧的一个好学生,从小到大,连小抄都没做过,如今偷蒙拐骗却是gān全了。
到了门外,走过一个包厢,来到与原本所在包厢只有一厢之隔的另一个包厢门外,祈月敲了两下,门立刻打开了。
“祈月,你终于来了!”出来开门的自然是李诚泰。今天是休沐日,因为只有一天假期,回去太匆忙,他也正好能以此为借口不回家来找祈月玩。
祈月闪身进去,“东西准备好了没?”
李诚泰递给她一个包袱,“你先换衣服。”然后自觉地出门去了。
祈月迅速地换好了男装,在薄靴底下垫了两个差不多大小的木块,人立时高了一截。这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增高鞋垫,就是稍微有些硌脚,但铺上鞋垫以后就会好很多。拿出准备好的碳粉和镜子,仔细在脸上涂好,再换了个男孩子的发型,倒稍微像个十一二岁的黑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