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出去的时候,李诚泰倒吃了一惊,忍不住想笑。
“我们快走吧!”祈月完全没理会这些,直接催促道。停留得越久变数就越多,谁能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两人走到楼下,本来中午就客多,李诚泰带着祈月结了账就走,倒也没人注意到他身边跟着的这个男孩是什么时候来的,从头到尾,祈月根本没说话,也就没人注意到她的不妥。
祈月带着李诚泰走入酒楼后的一个僻静的巷子,李诚泰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走这边?去县学不是该从留香街么?”
“我们抄小道会近些。”祈月回答道,然后问:“对了,我上次让你带的钥匙呢?”
李诚泰乖乖从怀里拿出钥匙递给她:“我真好奇,你到底要用这个做什么好玩的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祈月看了看周围,刚好四下无人,迅速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对着他一撒。
“祈月,你做什么?”李诚泰有些惊慌地问,他感觉到有些粉末沾到了自己身上,人立刻就眩晕起来。
“真的很抱歉,李诚泰……”他只来得及听到这么几个字就失去了意识。
那个瓶子里的药粉,正是楚聿在梅韵山庄用过的,她以前好奇问过药的作用和用法。刚才走之前在楚聿身上顺的,她知道他是随身带着这些东西的,正好用它来解决李诚泰。
这个帮她逃走的男孩,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等他醒来,就会知道自己逃走的消息,只要他不傻得去告诉别人是他帮她逃走的,就不会有事的。就算事qíng败露,以他家和楚聿的关系,应该,也不会太要紧。
祈月蹲□,在李诚泰身上找出他户籍证明的铜牌,枢盛王朝的户籍盘查很严格,她要在外面行走,没有这个东西根本连城门也出不了。万幸的是,这里户籍证明不像现代的身份证还贴了照片。
然后,祈月拿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辣椒粉,打开纸包,果决地倒进嘴里吞下去了。嗓子又辣又痛,祈月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为了不把刚弄好的装弄花,她赶忙捂了块手帕在眼睛上。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有什么能把嗓音变粗的方法,这种方法令人很痛苦,也不能用太多次数,但她必须先把眼下这一关过了。
快速走出巷子,找到那家锁匠,给了他自己印的那个模子和李诚泰的那把铭牌钥匙,“照着这个给我把这把钥匙改一改。”她粗着嗓子道。
那锁匠一看那钥匙的材料,诧异地盯了她一眼,祈月立刻装出蛮横的态度催促道:“赶紧做,小爷赶时间!放心,报酬上不会亏待你!”
那锁匠是个很识趣的人,什么也没问就开始动手磨钥匙了,以前他也没少做这些不合规的事qíng,他只管赚钱,那些客人拿着钥匙gān什么去又关他什么事呢,反正不知者不罪。自然,很多客人也是看重他这一点才来找他的。
锁匠很快磨好了钥匙,祈月付了一百文钱就拿着钥匙离开了。走进一个僻静的巷子,她迅速从高高的衣领里拉出那铭牌链子,拿出钥匙开了锁。
打开了链子,祈月拿下那块铭牌,狠狠地松了口气。
40遗留多少怨恨痴念
楚聿远比祈月预料的要醒得早,他单独带着祈月出来,如今这种qíng势下,即使醉酒了,心里多少也还是会惦念着,睡也睡不踏实。
因此,尽管醉得很深,一个时辰以后他还是醒过来了。
“小月。”他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却没听见答应。
抬起头来,醉眼朦胧地在房里找寻,看了一圈,空无人影。
自从祈月的真容bào露以来,他总是对她特别紧张,生怕李佟会再来打什么歪主意,因此这次给祈月庆生,他完全没让任何人知道,上午带着祈月出门时都没jiāo代过麒麟。如今没找着人,不由心里一紧,摇摇晃晃地起身拉响了房里的传唤铃。
坐包厢的大多数都是文人雅士,不喜欢用餐时受到打扰,为了充分满足这一类高档次客人的需求,一般稍微有些档次的酒楼,每个包厢都会安置这种传唤铃,包厢和柜台两头各有一个铃铛,以铜线连接,楼下柜台也有一个专门的区域挂着和楼上包厢相对应的传唤铃,每个铃铛挂上写着包厢名称的木牌,以此区分辨别。掌柜会专门留意着铃铛,哪个包厢的铃铛响了就立刻派侍应前去。
不久,就有一个侍应来敲包厢的门了,楚聿回过头一看,门根本没锁,直接让侍应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