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天,或许从她阿玛起,就已经想到过这一天,所以,他们家一直很低调,但是,身份所致,康熙又不容许他们自己退缩,必要的时候还要顶在前面做靶子。康熙还年轻,向来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将来的事qíng谁也说不好,她见到卫琳琅小心的不敢接她的话,心里苦笑,或许,将来胤禩还有大造化,卫琳琅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也说不准呢。钮祜禄氏心里十分清楚,氏族的气数已经快到头了,太子的母家也是大族,而胤礽像一个故意和大人较劲孩子一样,这几年的行事越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完全不似小时候的乖巧可爱,康熙对他的失望已经渐渐的显露出来。
既想到这些,钮祜禄氏更是决心让胤礻我跟在卫琳琅身边。即使胤禩坐不了那个位置,钮祜禄氏旁观者清,眼见着卫琳琅聪明的把儿子往商路上推,也知道卫琳琅是不愿意胤禩卷到夺嫡之事上去的,那么胤礻我和胤禩亲近,将来也不至于出现为了挣那把椅子就连累了胤礻我。
钮祜禄氏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的道:“你也知道这些年我消耗了太医院多些良药,可惜,一直不见什么效果,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几年的jīng神越发的差了,只是,心里一直有个牵挂,舍不得去而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卫琳琅还不说点什么实在是不近人qíng,“本来十阿哥一直都很照顾乌力吉,奴婢照顾十阿哥也是应当的,但是十阿哥一直和九阿哥更亲近,贵妃娘娘何必找奴婢?”
钮祜禄氏苦笑,道:“胤禟连他额娘的话都不听,你能够指望宜妃能够管住胤礻我?”
卫琳琅忙道:“奴婢身份低微,十阿哥到底是皇子阿哥,恐怕也是无能为力。”难道历史上著名的八、九、十党从贵妃托孤而起?卫琳琅倒是知道,胤禟和胤礻我跟和胤禩的关系反而不如和乌力吉,或许是异xing相吸的缘故?只是历史上的八阿哥并没有妹妹,他们是如何成铁三角的?
钮祜禄氏笑道:“其实倒不用你多管他什么,只要能够在乌力吉耳朵边上叨咕那么几句,别我说话都有用。”
卫琳琅讶然,笑道:“这个,奴婢倒是没想到。”果然是异xing相吸吗?乌力吉魅力够大的啊,卫琳琅打了个哆嗦,赶紧从脑袋里挥走那不纯洁的思想,笑道:“如果贵妃娘娘放心,奴婢倒是愿意效劳。”放正历史上有过铁三角,现在倒不介意让他们兄妹四人凑一桌打麻将,说起来,现在乌力吉也不用她管,她每天就是闲的绣花绣朵的做衣服织毛衣之类的,什么活gān久了也烦的慌,要不回头让人把麻将做出来,教李嬷嬷她们陪自己搓麻将?
钮祜禄氏见卫琳琅吐口答应,心里搁的心事终于放下了,笑道:“如此就托付给你了,”钮祜禄氏边说边站了起来,郑重的给卫琳琅行了一礼。
卫琳琅正在回忆麻将的玩法,不妨钮祜禄氏会给她行礼,眼见着躲避不急,忙吓的跪了下来,急道:“贵妃娘娘的吩咐,不管奴婢做不做的到,都不敢推辞的,贵妃娘娘何必行此大礼,真真是折煞奴婢了。”
钮祜禄氏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说道:“不是我信不过你,实在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胤礻我的顽劣,连皇上都拿他没有办法,将来他要让你多头疼,我也想象得到,只是希望你看在他早逝的额娘身上,能够对他多管教一二,别真的让他学坏了就是。”钮祜禄氏毕竟身体不好,平时连给太后请安都会被免礼,坚持了一会,已经累的咳嗽起来。
卫琳琅顾不上在给贵妃下跪了,忙爬起来,扶钮祜禄氏坐下,又给她拍拍背顺顺气,劝道:“其实依奴婢看,贵妃娘娘这是忧思过重,别说十阿哥是个憨直的xing子,平时也不会主动惹什么事儿,再说就算是他主动惹事,十阿哥贵为皇子,再大的事qíng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贵妃娘娘若是把放宽心,身体也未必好不了,何必又担心十阿哥没人照顾。”只要长大了不参与夺嫡,想必以康熙护短的xing子,自己的儿子即使做错了,受罚的也是底下的人,没见皇太子胤礽的先例吗?
钮祜禄氏仿佛知道卫琳琅所想,苦笑道:“我那里是担心他现在,胤礻我身为皇子,生活起居都有专人伺候,饿不着,冻不着,他那样的xing子,更不担心会有人去欺负他,如今又有乌力吉在旁边督促着他学习,胤礻我平安长大是没有问题。我担心的是他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