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宸的声音越说越小,可是代美艳却听着不住地点头,最后露出释然而坚定的表qíng,对林倾宸说道:“嫂子,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倾宸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今天自己的这剂猛药把代美艳和宗泽宇给打散伙了。
下午,她刚刚午睡起来,正捧着茶为那些灾民谋取求生的法子,杏儿就火急火燎的冲到如意院,说是代美艳要打包离开洪州。待她问明了事qíng的经过后才知道,宗泽宇到了巴州后,又多了不少美女粉丝。她丢下自己的事qíng,赶到雅荷院时,代美艳气得将前几日才给宗泽宇fèng制的新衣服剪了一个稀巴烂,所以才有了刚才的这番劝说。
看着代美艳qíng绪渐渐平复下来,林倾宸在心里也把宗泽宇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这边曾雪歌的后遗症还没解决呢,怎么又惹出来花花事儿了?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从雅荷院出来,林倾宸拐了一个弯就去了书房。
宗泽翰刚写完两封密函,就见林倾宸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进来。
“还在为灾民生计的事发愁?”宗泽翰起身相迎,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林倾宸手中。
林倾宸脸上的气色有所缓和,连喝了几口茶水之后,将代美艳和自己说的话捡了重点讲给宗泽翰听。
说到代美艳要去巴州陪宗泽宇时,宗泽翰倒是很赞同,“少年夫妻难免有些磕磕绊绊,总这样分离也不是办法。”听起来好像对宗泽宇也很是不放心。
林倾宸有些戚戚然,这两人的战线拉的确实有些长了!
“所以,我不想让你去京城,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不想让你以身涉嫌。”宗泽翰将林倾宸揽在怀里,深沉的嗓音在书房里轻轻扩散开来,舒缓了林倾宸一个下午又惊又急的紧绷神经。
靠在温暖宽厚的怀抱中,林倾宸闭上了眼睛,心想纵然天下大变又如何,该吃的饭还是那几样,枕边睡着的人还是这个人,唯一不同就是,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女人觊觎这个温暖的怀抱。
不知不觉中就想起刚才故意激起代美艳斗志时说的那一番话。
“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儿了?”宗泽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轻微的颤动,低头询问道。
林倾宸笑着摇了摇头,“不能说,说了二爷会打我的。”
这一整天,林倾宸脸上的表qíng可谓是千变万化,突遇乞丐时的惊吓,站出来问他们话时的坦然自信,坐在马车中的若有所思,睡觉前的蹙眉浅笑,刚进书房时的一脸忧郁,现在的挑眉轻笑,将宗泽翰的心挠的痒痒的,忍不住一探究竟。
“说,我不打你,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我都想办法替你补了。”宗泽翰保证道。
林倾宸将宗泽翰的双手紧紧抓在胸前,好像这样就能避免他不会打自己似的。
宗泽翰觉得有些可笑,却更加想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以至于害怕自己知道了会打她。
第一一八章 生计
林倾宸被宗泽翰一阵诱哄,最后全部坦白了。
宗泽翰倒是没打她,却让她一个晚上都没回如意院,就连晚饭也是在书房解决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金夫人派人送帖子来,宗泽翰以夫人受了风寒为由谢绝了所有人员的探访。
赵嘉柔好不容易央求着母亲答应来看林倾宸,也被拒之门外。
很快,洪州贵妇圈里的人都知道了,文夫人昨日去给知州大人的老母亲拜寿,被一群乞丐惊吓到了,为了给他们找条生路,书房的灯彻夜未灭,结果忧劳成疾,又病倒了。
等到长生笑着将外面的传闻传给鸣芳,再由鸣芳禀报给林倾宸时,已经是大晌午了,而林倾宸才正要起chuáng梳洗吃早饭。
呃,是早饭和午饭二合一的那种。
“我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刚套上小衣的林倾宸听完这话,又缩在了被窝里,还用被子将头蒙了起来,在chuáng上不安地滚来滚去。
宗泽翰进来时,笑着朝鸣芳摆了摆手,鸣芳会意,退出屋子将门关好。
林倾宸在被窝里蜷缩着酸痛的身体,将宗泽翰从头到脚骂了一个遍。急色鬼、大色láng,好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昨晚愣是让自己一夜没睡觉,就算她最后累得睡着了,估计也是昏迷过去了。
宗泽翰站在chuáng边,隐约听到被子里传来什么鬼啊、láng啊之内的字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的妻子又在骂自己了。没办法啊,知道她身上的gān净了,还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疼疼”她?要不然她定以为自己就是那随便被休的对象,也顺便暗示她,以后要是还这么口出狂言,或者私自离府。像这种一天下不了chuáng的都是小惩,她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试一试,保证下一次三天都不让她下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