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再不起来,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宗泽翰的大掌隔着被子在林倾宸的身体上游走。
林倾宸蜷缩在被窝里的身体先是一顿,然后猛然起身,露出一张咬牙切齿的脸,“还不是你害的。”
“哦?看来我的惩罚太轻了。应该让你在chuáng上整整躺一天才对。”宗泽翰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起来的林倾宸。
林倾宸想起昨夜的彻夜运动,脸上布满了红霞。不甘心的说道:“你说过不打我的,就算我把天捅个窟窿你都要想办法给我补上,可是你翻脸就不承认,以后还让我怎么信你?”
宗泽翰戏谑的看着林倾宸,“我打你了吗?打在哪里了?你只要能指出来。我甘愿让你十倍的打回来,好不好?”
林倾宸第一次发现宗泽翰有这么无赖的地方,可是她又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想到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他老人家,心想这口气她只能忍了。
换上一副很谄媚的笑容对宗泽翰说道:“夫君大人,我想洗个澡。能否?”
宗泽翰很享受与林倾宸这样的日子,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转身叫人送水进来。自己则去了书房
过了半个时辰,二人用过午饭之后,林倾宸想回如意院,宗泽翰却拽着她的手不放。
林倾宸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丫环,气恼的在宗泽翰腰上拧了一把。
宗泽翰挑了挑眉。任由她掐捏,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等丫环都下去了。林倾宸才嗔怒道:“这是大白天呢,还嫌我丢人丢的不够吗?”
宗泽翰笑着揽过她的纤腰,在她耳边呼了一口热气,“娘子以为我要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担心你三天之后想不出应对的法子,想替你寻几个法子,没想到你这么不领qíng。”
林倾宸红着脸笑了一下,见丫环上了茶,连忙亲自接了,又是chuī凉又是撇沫,最后递到宗泽翰面前说道:“夫君,请喝茶。”
宗泽翰坦然接受,朝书案上扬了扬下巴。
林倾宸凑过去一看,上面放着一张纸,写着弓弩、炸雷、军服、棉被等一些物品的数量。
“这好像是一张采买的单子?”林倾宸看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
宗泽翰笑着点了点头,“跟我在一起,你也变得越来越聪慧了。”
引来林倾宸一个大大地白眼。
“说吧,有什么想法。”宗泽翰放下茶杯,顺手将林倾宸揽过来安放在自己的腿上。
林倾宸也没挣扎,开始思考宗泽翰给她看这张单子的用意。
不难看出,这是一张军需用品的单子,从武器到衣服、被褥所需量很大,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完成的。她脑子一亮,抓着宗泽翰前胸的衣服说道:“我知道要如何安排那些人了,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宗泽翰点了点头,说道:“眼下不是农耕的季节,即便是开荒地也不能解决一时的温饱问题,文家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养闲人。正好天气渐冷,我们需要这些东西,虽然一直都有人接手这项差事,但是现在不同往日,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趁着农闲倒是可以把人召集起来为我所用。但是有个条件,吃住我们管了,工钱却很低,要是他们愿意gān就gān,不愿意gān不勉qiáng。”
眼下能吃到一顿饱饭,对那些人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相信没有多少人会计较工钱多少,毕竟相比起活命来,工钱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林倾宸这次反应很快,她问宗泽翰:“这么一来,文家就彻底bào露了,难道你就不怕吗?”
宗泽翰轻笑道:“你以为京城的那些人为何这么多年来,还以为洪州是寸糙不生的荒蛮之地呢?”
林倾宸想了想,试探地问道:“是你将事实掩藏起来,故意放出去的风声?”
宗泽翰但笑不语,可是林倾宸却知道自己猜对了。
当初,金萨国选择在远离京城最远的西五州作为最先突破的据点,肯定是有打算的,所以一番苦心经营以后,西五州的州长全部是自己的人,自然上报给朝廷的简报和公文都是由自己说了算的,弘帝自然不会想到西五州会联合起来骗了他这么多年,即便偶有朝臣提出异议,也被金萨国安cha的人给压了下来,时间一长,大家也都接受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