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昭点头,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地步。
王岑大呼无趣,“其实我觉得这地方挺好的。虽然这里的小美人没有京里的那么漂亮,不过胜在自有一股的清纯之气!”
清纯之气?谢云昭默默翻个白眼,应该是刁钻刻薄之气吧。
“哎,我还有好些个地方都没有玩到。你还记得咱们在山上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吗,我在这里问了一圈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女猎户!”王岑神神秘秘地走到一旁,声音中有些兴奋,“我说……咱们遇到的莫不是什么山神仙子之类的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谢云昭慡快地扔了这句话给他。
王岑长长叹口气,他就知道,根本就不能指望这个人能够理解什么叫做风月。
谢云昭不再理会身旁的风流公子,独自走回房间,静静地坐在桌旁。
什么山神仙子,不过是私自跑去后山嬉耍的小姐罢了!还是一个刻薄不懂礼数的大小姐!
☆、十四章 离去
接受了huáng夫子一上午近乎填鸭式的打击教学后,青梅甩了甩早已僵硬的右手。huáng夫子皱着眉,痛心疾首地看着她写的那几个字:“七八年了,竟然还这么烂,这么烂!真真气煞我也!”
青梅也瞟了一眼自己刚刚的大作,理直气壮地说道:“夫子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说这是您教的。”
huáng夫子一口气噎在喉咙管,过了许久,无可奈何地摆摆手:“朽木不可雕也!”
青梅行了个礼,“夫子再见。”然后没有丝毫羞耻之心,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临出门时,突然想起什么事,又折了回来,“夫子,文老家今天做红烧ròu,你去不去啊?”
huáng夫子一愣,连忙从铺垫上起身穿鞋,边打理衣服边嚷嚷,“丫头,等等老夫!你这个不尊师重道的,竟然这个时候才说。哎哎哎,走慢点啊!”
文大夫如今已经古稀之龄了,但jīng神依旧很好,有时候甚至可以下地gān活。当然他也只是图个乐子,别庄四周的乡亲们都十分尊敬这位医术高超的老大夫。自从东桥用一碗红烧ròu征服了文大夫后,以至于文大夫每天都翘首以盼着东桥的到来。huáng夫子起先还鄙夷的哼了声:“口腹之yù,非君子之道。”众人静静看着他,然后一块又一块的红烧ròu都消失在了他嘴里……
刚进文大夫的竹院,文大夫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东桥身后。青梅觉得纳闷,她依稀记得文大夫以前不这么好吃啊,估计是年纪大了,老了老了成老顽童了。
东桥熟门熟路地去了厨房。青梅将小桌在院子里摆好,又倒了一壶文大夫自家酿的米酒。将酒壶放进木桶,丢进井水中冰镇一刻后,再小心翼翼地提起来。替二位老先生倒了一杯。院中清风小酌。huáng夫子品了一口,沁凉到心间,舒服的顿时眯起眼,畅快地长叹一声。
不多时,ròu香四溢。东桥将红烧ròu端出,碗下还搁着一个小炭炉。碗中红烧ròu的ròu汁依旧轻轻发出“咕噜咕噜”的诱人声音。
文大夫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快送入口中,浓稠的酱汁包裹着舌尖的每一个味蕾,香、浓、软、糯!
“天字第一号红烧ròu,东桥丫头,这名号非你莫属啊!”文大夫赞不绝口。
东桥得意地仰着头——那是,对于吃她敢认第二,这世间无人敢称第一!想到此处,东桥不免又提到了在别庄借宿的王岑与谢云昭二人。
“我亲自下厨烧得红烧ròu,那位谢公子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挑挑拣拣地夹了几块竟然就说饱了!他竟然饱了!一个大男人的胃口居然比小姑娘还要小,真是气煞我也!”
青梅面无表qíng地吃着她的饭,最后半句‘气煞我也’是huáng夫子早上说她的,被东桥这小丫头给现学现卖了。
文大夫却来了兴趣:“谢公子?别庄里来了两个借宿的公子?”
“是啊。”东桥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大家几乎都知道了。”
文大夫捻须一笑:“青梅啊,你知道吗?”
青梅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模样,此时她特别希望huáng夫子半路吼一句“食不言,寝不语。圣人之道你们又忘了,哎!”但huáng夫子现在正与红烧ròu纠缠的如胶似漆,圣人的话估计也忘到天边儿了。
东桥那个大嘴巴直接嚷道:“小姐知道啊,她还嘱咐我不要去惹那两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