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这么多,就是向现在最得宠的石姨娘卖好,小丫头没别的愿望,要么开脸成通房,要么嫁个体面的管事,日后成为管事娘子。
石榴虚应下几句,又套了些话,才回转了,立时将这些话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初云。
这会子快到未时了,俞筱晚正在更衣,赴惟芳长公主的约。听了初云的禀报,立即将石榴给唤了进来,一五一十地问清楚。俞筱晚沉吟了片刻,挥了挥手,赵妈妈忙带着丫头们退出去,这便笑问道:“石姨娘是想要孩子么
石榴脸儿一红,有些磨不开脸跟表小姐这个未出阁的少女说这些,“嗯,若能为曹家开枝散叶自然最好,就怕妾婢没这个福气。”
俞筱晚淡淡地道:“若我能保证你能生呢?”
石榴猛地一抬头,“表小姐您是说……”
俞筱晚十分肯定地道,“我能保证!也要看你愿意不愿意。”。
她之前已经悄悄给石榴扶了脉,没有吃绝子汤这类的药,舅父的年纪也不算大,不论是什么原因,总有办法。
石榴听得心房猛跳,半晌才静了下来,沉声问,“表小姐想知道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省,俞筱晚满意地一笑,招石榴过来,附耳低语,“若是大舅母想要换我的东西,我想请石姨娘帮我探一探舅父的口风,舅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没别的意思,我在曹家住了这么久,若是曹家有什么为难之事,我自然是能帮就要帮的,可这样的人qíng,我想自己还给舅父
张氏想换她的东西,她自然是不怕的,却是想知道舅父到底想要她的什么!
石榴明了了,忙点头应道:“这不难。”说着红了脸,“这些日子爵爷都是歇在妾婢这儿,今晚妾婢就帮表小姐问一问。”
“舅父是怎么回的,什么样的神qíng,就烦请石姨娘细细记下,告诉我。若是舅父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也请石姨娘告诉我。”俞筱晚轻笑道:“我自然能让石姨娘心想事成。”
石榴虽觉得表小姐的要求提得挺怪的,可是挡不住有个孩子傍身、晚年有所依的诱惑,还是慡快地应下了。
俞筱晚便去向老太太辞了一声,出府赴约。
惟芳早就到了俞筱晚在西直街上的绸缎店,掌柜huáng重将她安置在二楼专门接待贵妇的雅间内,君逸之陪她等着,只觉得时光特别漫长。好容易看到了俞筱晚的马车,他立即对惟芳道:“小姑姑,我有事想同晚儿单独谈谈。
“谈吧谈吧。”惟芳挥了挥手,她才不在意,“我一会儿去旁边的屋里歇一下,昨日玩得太晚了。”
才说着话,俞筱晚便推门而入,虽然早料到君逸之会在,可仍是不禁粉红了小脸。惟芳立即嘿嘿地笑道:“你来了,你替我挑两件宴会上穿的衣裳吧,我去旁边歇一下。啊对了,你的丫头借我用一下。”
说完也不管初云等人愿意不愿意,就带着人就出来了。
自然有掌柜的安排长公主歇息,从文和从安则守在门外,不让旁人打扰。君逸之示意俞筱晚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难得严肃地道:“今日是我有事想见你,非常重要的事。”
俞筱晚也被他的严肃感染,坐直了身子。
君逸之问,“你上回说帮你治好疟疾的是位游方僧人,对他你知道多少?还有,上回在你家找药方的事儿,你告诉过谁,那药方你找到了没?”
俞筱晚疑惑地道:“那位僧人有什么问题吗?我那时只有九岁吧,只记得他来给我扶过几次脉,母亲安排他住在外院里的客房里,除了jiāo待丫头们熬药,从不进内院的。后来……也就是上次回汝阳,我才知道他又来过我家一次,给了母亲一张生子方子。……那方子的事,你当时也在呀,没有找到,我自己过滤了一遍那些天的用药,琢磨着写了一张,这还是参详了太医们开给摄政王妃的保胎方子,才写出来的。”
说完之后,就仔细地盯着君逸之,想从他脸上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君逸之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道:“是这样的,那个僧人听说是招摇撞骗让人给拿了,却牵连了些什么。这事很秘密,我怕你吃亏,才来问你一声,若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对了,反正疟疾的药方已经给我了,能不能把那张原来的方子给我?”
“可以。”听说那名僧人牵连了一些秘事,俞筱晚慡快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