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之呼出一口气,觉得好歹是了解了些内幕,也提前给了晚儿一点危险提示,便有心qíng闲聊了,“对了,昨日见你的总管去了皇叔的别苑,可是有事?”
俞筱晚想到自己正要向惟芳求助的,不如也跟他说一说,“是静晟世子约我去的,我让文伯代我了。他说知道张夫人的一些事,还一定要我明日去汇丰楼呢,不过这件事我很想知道,因而答应他了。”
君逸之听得直皱眉,想到昨日宴会上静晟看向晚儿的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他心里就十分不舒服,“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什么事非要知道?我帮你去打听也是一样的。”
俞筱晚支吾道:“嗯,可能是跟张夫人和舅母都有关的事,他说得好象已经知道了,还想拿这个威胁我,我不如直接问他。反正已经做了安排。”于是将张氏已经打算派人跟静晟联络,自己打算来个渔翁得利的计划说了。
她特意传话给张氏,就是要张氏主动出击,她再让文伯在一旁偷听就成了,之后再找个人假装成舅父,吓他们一吓,就能将自己给撇开去。她也没瞒着君逸之,到底是什么样的丑事,甚至连舅母可能也参与了,都告诉了他。其实这般信任他到底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没想过。
君逸之将事qíng过了过,便道:“静晟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事儿,你舅母也有份的事,他迟早会知道,一样能拿捏着你们,你让人扮你舅父自然是最好的,可是静晟一天呆在京城里,你们就一天不安生,得把他赶出京城去,还不能算在你的头上。”
以君逸之对静晟的了解,他多半是起了心打晚儿的主意,若是这样,明日约晚儿见面,肯定会安排人撞破,到时孤男寡女相会,难免会让晚儿名声受损,他再上提亲,就不怕曹老太太敢拒绝。可若是曹夫人张氏去,再安排曹爵爷撞破,xing质就完全不同了。未婚的男女见面,只是女子的名声不好,男人只能算是风流,可若是与有夫之妇见面,被御史参上一本,静晟这官也别想做了。
但仅是这样还不行……“别的事只管jiāo给我,我保证让静晟滚出京城去,老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了。”
君逸之拍着胸脯保证,俞筱晚就十分自然地信了,回到府中睡了一个安稳觉,一大早起来给老太太请过安,石榴就候在墨玉居了。
石榴将昨晚套话的结果报给了俞筱晚。男人都是耳根子软,尤其是身心得到满足之后,防备心是最轻的,石榴自小是服侍人长大的,什么话应该怎么说最是明白,问得曹清儒毫无戒备,只说“也要她能换得到”,这意思,似乎就是默许的,至于他喜欢什么,倒没说。
俞筱晚眯了眯眼,舅父果然是默许了舅母的做法,否则也不可能舅母做了这么多的丑事,他还总这般雷声大雨点小地处罚!不过不要紧,等今日拿到了张氏跟欧阳辰之间联络的证据,她怎么也要栽给舅母一个偷人的罪名,到时看舅父还怎么留着舅母!
没有先锋官了,舅父会不会自己亲自出手?应该不会,老太太就头一个不答应,他自己也要这张面皮,总不能被人说打外甥女财产的主意,最大的可能xing是再找一个帮手。武氏是不可能的,敏表哥已经这么大了,必然能察觉,心里就不知会怎么想这个父亲了,所以多半会找石姨娘,不能象舅母那般明抢,却是可以暗夺。
石榴见表小姐凝神沉吟着,便安静地侍立在一旁没有打扰,俞筱晚自己想了一圈,醒过神来,见她还在,便笑着往小几旁一坐,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我来给你扶扶脉。”
石榴又惊又喜,忙坐下,伸出手腕,俞筱晚给扶了脉,觉得她没问题,多半还是舅父年纪不小的缘故,还是开了张方子,又拿出一瓶小药丸,“方子上的药有几味贵的,我让初云配了给你,你自己五碗水熬成一碗,每日早晚喝下。这个药丸给舅父吃,化在汤里或者酒里,别告诉了舅父,不然舅父不配合,你也难得怀上。”
石榴拿着方子和药丸,又细细问了一遍用法,才千恩万谢地去了。
赵妈妈走了进来,小声地问道:“小姐,那药丸是什么?您连壮、壮阳药都知道配了么?”
赵妈妈觉得十分尴尬,小姐学医是好事,可是好象也懂得太多了,嗯,有些事女孩儿家家的知道可不好。
俞筱晚只是笑了笑,“我按孤本上的方子配的。”不过加了些别的东西在里面,总有一天要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