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韩先生微笑着说:“三爷一个人过惯了,不太懂怎么安慰女孩子,老夫知道姑娘上次受委屈了,不过姑娘放心﹐少爷明白你对他的心。”
说完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唉?这什么意思?原非白这个身残志残心也残的小屁孩明白我什么心了?
不止韩修竹,连谢三娘也给我送来了很多新衣裳,说我好福气,马上就能伺候少爷了。
我不是一直在被迫伺候他吗?连上次谢素辉出疹子,我都替他晚上睡在原非白的外间,半夜里我伺候过他一次起夜。
那一晚我验证了既使是天仙美人撒出来的尿也一样是臭哄哄的而已。
这……这还要我怎么伺候他啊?莫非以后天天让我伺候他起夜?
直到有一天素辉贼兮兮地塞给我一本书册,里面夹着一幅画得很烂的chūn宫图……
要死了﹐小屁孩不好好读书,才几岁就看这玩艺儿?
我狠狠地揪他的耳朵,他的痛叫之声穿越了整个西枫苑!
我这才想起,以前看小说或是电视连续剧什么的,古时大户人家的男孩子初夜是要由家里gān净的丫头来准备的,而那个丫头也就顺利地成了侍妾……
天!他们不会指的是这个吧,可是原非白依然没有多看我几眼,或是对我的服务表示非常满意之类的。
我有时照照镜子,于飞燕总说我脑袋比身体大,好像是有点……
个子又不满一米六,这个年代沒有高跟鞋让我长高些是挺遗憾的一件事……
眼睛算明亮有神,可惜单眼皮……
鼻粱也不是特挺,嘴唇还算饱满xing感 ,可惜身材,呃!有那么点洗衣板的味道,
唉!就连久病初愈的碧莹居然都比我婀娜多姿啊!
总而言之,我绝对不是个美女,不过一回头想想,也是,不过是个开发少爷xing智商的□隶罢了,只要是个清白的健康处女就行了。
这世上能比得上原非白这样美男子恐怕也只有锦绣之类的绝色了,而且長年練武之下他依然是猿臂蜂腰的肌ròu男,除了脾气怪了些,xing子冷了些,腿脚不便了些﹐嘴巴刻薄了些,我不得不承認他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令人垂涎的xing伴侣……
啊!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于是我决定:
我,花木槿,做人是有格调的!
我,花木槿,是不会和这种心理有问题的少年发生关系的。
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原非白特别忙的日子,一大早让素辉送我坐马车去了玉北斋,到了门口,他却死也不肯进去,理由是:“东庭人不入达虏之地也。”
我目送着他一溜烟走了,心想:其实你是怕被原非珏狂扁吧!
开门的是个突厥小孩,充满警戒地看着我,我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后,他瞪着蓝眼晴看了我足足有五分钟之久,然后用突厥话激动地向后叫了一声,打开门,将我迎了进来,一进门,很多人涌了出来,有汉人,有突厥人,大部分是少年,每个人毕功毕敬,却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那开门的小孩自我介绍叫阿米尔,他用标准的新疆普通话说:“四爷在cao练,请姑娘到花厅喝茶。”
我跟在他后面才发现玉北斋的格局比西枫苑是要宽敞得多,经过一个片高墙,里面似有千军万马在嘶吼,门虚掩着,我往里一瞄,只见一片空地中,几十人正在围攻一个少年,那少年红发高束,黑甲束身,脸色一片萧杀,正是原非珏,场子另一端的高台上是同样紧身黑甲的果尔仁,不停地用突厥话呼喝,那几十人跟着果尔仁的口令跟着改变进攻角度,原非珏一人独对几十人,毫无惧色,得心应手,反倒有几人被他撩倒了。
我从未见过原非珏眼神如此凌厉,神色如此冷酷,心脏有那么一阵子收缩。
到了花厅,有人递上碧螺chūn,一些点心,我等了快一个时辰,期间吃了两碟点心,撒了二泡尿,拉了一趟屎,昏昏yù睡之时,终于迎来了一个美人,遍身绫罗,cha金戴银,正是碧莹。
我们彼此激动得拥抱了半天,落了一缸子的泪,我撩起她的前流海,细细看着她在荣宝堂留下的伤疤,不由得哭着骂了她几句傻瓜,她却只是笑着流泪。
我放下心来,谢三娘说得没错,碧莹看起来过得不错,她告诉我,果尔仁对她十分礼遇,玉北斋上上下下都对她好得很,连珏四爷也从不对她大呼小叫,只不过总爱向她打听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