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哦了一声,然后老实道:“那荷包绣的好丑,你真的要戴?我弟做得都比他的好看。”
她拿着丑不拉几的荷包看了看,最终皱起眉头:“带出去是有些丢人,gān脆放在家里好了。尿chuángjīng也是的,怎么不多练几次再送给我。”忽然转头道,“你弟不是也在做荷包吗,让他也做一个给我。”
伙伴立刻变脸:“你少打我弟弟的主意,他做得第一个荷包自然是给我的。”
她顿时笑弯了腰:“你真傻,自己弟弟送的有什么意义啊,要别人家的弟弟送才算呢!”
伙伴想了想,然后道:“那也不能白给你了,你要拿东西跟我换。”
她问:“你想要什么?”
伙伴道:“上次你从我娘的飞云屁股上拔的毛给我。”
她立刻拒绝:“那可不行,我可是想了好多办法才拔到的,下个月要和瑾王府的那个混蛋比赛。飞云是大家都知道的最烈的马,如果有它的尾毛我一定会赢。”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走过来一巴掌拍到她脑袋上:“小兔崽子,我是说那天飞云怎么跟吃了pào仗一样,原来是你搞得鬼。我警告你,你再敢动它我就把你的毛扒光!”
伙伴幸灾乐祸的说:“娘你看吧,我就说不是我拔的。”
仅接着又一巴掌拍到伙伴头上:“如果没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帮忙,她怎么能接近飞云?”
中年女子摇摇头:“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整天不求上进就知道祸害别人。拔马尾毛居然拔到飞云身上,它的蹄子是真踹死过人的,你们两个huáng毛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倔qiáng认真的抬起头:“若不是飞云踹死过人,谁来拔它的啊。端和那家伙叫嚣的再厉害,也只敢去招惹脾气温顺的跟男人一样的马,没胆子又没大脑的蠢货,我这次不给她下下脸子她不知道怕。上次害我姐被马踹了,在chuáng上躺了半个月,我总要出口气回来。”
“我真不知道该说高兴还是说难过好。”温润如玉的年轻男子抱着她,“你把司徒端和揍了一顿,结果反让你皇祖母看入了眼。可东宫岂是那么好住的?爹知道你聪明,可是毕竟年纪小,很多事qíng不是你能够顾得过来的。你娘和你几个阿姨没有挣到手的东西就轻飘飘落在了你的头上,往后你就成了众矢之的,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她把脸从年轻男子的胸口伸了出来:“娘,我不是要争这个储君的位置。可是皇祖母既然给我了,我也没有必要装怂吧——那可不是大女人所为。大不了以后我不再贪玩,努力上进些,让那群狗屎没话可说。”
年轻男子捏捏她的脸:“还说上进呢,满嘴粗话,什么狗屎不狗屎的。你以后就是大人了,既然坐了这个位置,就没有把你当七岁小孩看待,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她有些不满男子的啰嗦,道:“知道了。”
年轻男子道:“我和你母王商量过了,给你定了陆家的长孙做正室,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人家。”
她惊得跳了起来:“尿chuángjīng!我才不要呢,这个小子六岁了还尿chuáng,午睡一会救弄得我一身臭味。我才不要他做我夫郎呢!”
年轻男子拧起她的耳朵:“又说粗话?”
“嘶——轻、轻一点,父君,好疼!”她捧着耳朵,“不叫了,我不叫了不成么?父君,你和母王怎么会想到让尿,呃,我是说小双做我夫郎呢?那小子长得又不好看,又呆呆的,一点都不好玩。”
年轻男子放开她的耳朵:“那叫矜持有礼貌,男孩子怎么能跟女孩子一样咋咋呼呼的。陆双凡事知道分寸,
不和你胡闹,正是我喜欢的xing子。他是陆相的长孙,是你二叔爷的侄子,如果他嫁给你,陆相将来对你肯定会多看顾一些,至少不会刻意为难你。而且,当年若不是因为我,你二叔爷就是你母王的正君,也许还是太女正君,未来的皇夫。堂堂丞相之子做不得正室,我一直觉得愧对他。现在你祖母改变主意不再计较我的身份,将你立做太女,我总要补偿陆家一二才好。罢了,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大人的事qíng,你听不懂就罢了。”
她静静的听着,年轻男子虽然说得复杂,但是她也模糊听了八分懂,没有再说反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