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北辰到底还是比队员们沉稳老道,一边吩咐众队员回房休息,一边揪住接洽的官员衣领冷笑着说:“燕齐和约已经签订了有两年,互市也有一年多,贵国未来的皇帝陛下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想要两国和平。可我们的学生一没有打人,二没有骂人,结果却被人掳走,你们是不是应该采取点措施。若是她们掉了一根汗毛,我就告到你们殿下面前,让她好好给大燕一个jiāo代!!”
被选中与燕国接洽的官员已经是千挑万选中的好xing子,此刻也被冯北辰摇得有点冒火,虽然是皱着眉头,但声音依然听起来温和:“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派出人去接你们,只是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分队离开——”
“不分队难道被一锅端吗?”冯北辰不客气道,“还是你们希望看见我们被人堵在大街上来一场群殴?”
官员正yù分辨,突然有人来报:“瑜王府派人前来……说让我们去领人。”
冯北辰本来还在考虑是先发作一番把事qíng闹大,直接捅到齐太女面前,还是选找暗线查探宋泱等人下落和qíng况,却不想有人已经抢先一步把人放了。
“倒不曾吃亏。”宋泱表qíng有些古怪,“那队人来势汹汹地截住我们,我们自是不肯跟他们走。我们几人身手虽然不算太好,但是也能抵挡一阵子,只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大家快要力竭的时候,却有一个少女骑马奔来,拿着马鞭对着她们呵斥,说就这么几个人,居然还没有把我们拿下,催促她们手脚快一点。”
宋泱记得场面混乱,周围被她们波及的路人和小商贩们早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满地láng藉。虽然名义上是jiāo流会,但其实每个队员来齐国之前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此虽然大家都觉得qíng况很糟糕,却也没有一个胆小露怯的。
那少女呵斥之后,她们受到的攻击果然更猛了,对比起来先前倒像是留了手。只是不过二三息之后,又有一骑飞驰而来,大喊:“统统住手!”
围攻的人居然应声而停,退到一边,脸上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听你的描述,倒像那些人本不乐意来找茬,而是被那持鞭少女胁迫而来的。”冯北辰思索了一番,“后来那人如何?”
宋洽回忆,当时那人快马驰来,扫了她们一眼,似乎在查探她们有无人受伤。然后才对少女道:“殿下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少女哼了一声:“你少拿殿下来压我。我自己做了什么自会向殿下jiāo待!”
那人又道:“殿下对你多有宽纵,不过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你母亲地下有知若是晓得你借她的余荫做这等无赖之事,只怕也会羞得不敢见人。”
少女顿时色变,握着马鞭的手青筋bào起,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那人又道:“赢便是赢了,输便是输了。莫非你们大齐是输不起的?”
少女怒道:“我偏看不得这些燕人赢了便鼻孔朝天的样子,难道我们请他们来就是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吗?”
那人冷笑道:“这次比赛自燕人赢了三场后就不断有人在殿下面前进言,说什么不可助涨燕人气焰,要将她们赶出齐国云云。殿下本来当她们一时意气之争,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没脑子的做出这种事qíng。”
少女怒笑道:“她当然是站在你们这边。”
少女此话一出,那人也变了脸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少女似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懊悔,闭口不言。
那人道:“殿下刚刚发了脾气,说都是一堆蠢货,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本非齐人所长,以己之短比他人之长,输就输了,有什么好羞愧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拿咱们的刀枪剑戟,骑she功夫再来比过,看看到底谁能够笑到最后。”
少女眼睛一亮:“正是此理。”言毕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阵红白,虽然不qíng愿,还是策马转身向宋泱等人半算道歉半是挑衅道:“是我想岔了,不该在这区区几场胜负上斤斤计较。你们且回去好好休息,养好了jīng神,等到……那一天,我会让你们看看齐人是不可以小瞧的!”
说完,便策马离开。
那人见少女走了,向宋泱等人道:“你们回去吧,再不会有人来找你们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