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琢磨得起劲,突然听到有人喊一嗓子:“昭少奶奶人长得靓。歌也一定唱得好!给我们唱一个吧。”
就有一片声音随着附和:“是呢,今儿这样的好日子,少奶奶也亮亮嗓子吧。”
江月昭朝众人笑了:“原本唱歌跳舞我都不怕的,可惜现在有个累赘,累得我有时候喘气都不均溜儿呢,唱歌更是底气不足了。不过今儿是个好日子。我不能唱歌。不如就给大家变个小把戏吧,博大家个高兴,如何?”
有人鼓掌喊着好,给她撑场子。
江月昭从袖中拽出一方白色的丝帕,抖开来亮给众人看:“乡亲们看我这方帕子,这帕子可不同凡响呢。据说那天上地月宫清冷异常,可怜的嫦娥娘娘住在这等寒凉之所,经常会受个风寒什么的。话说那嫦娥虽是仙人。可是得了风寒之后。症状却跟我们普通人是一样的,也是涕泪横流呢。我这方帕子。就是嫦娥娘娘用来拭擦涕泪的神帕呢。你们信不信?”
江月昭chuī得神采飞扬,引得众人一阵大笑:“当然不信了!嫦娥娘娘的帕子,怎么能到了你的手上?大少奶奶讲故事骗人呢。”
“你们不信?我就证明给你们看!普通的帕子遇火会怎样?你们大家都知道吧?”江月昭认真地辩解着。
“帕子沾上火,那当然是烧着了嘛!”有人回答她的话。
“对!普通的布帕一烧就成灰了。可是我这神帕是沾过仙人神泪地,连三昧真火都烧不坏呢!”
说完,她向一个汉子要了他腰间的酒壶,又向盛天峻要了他拿在手中的水壶,先将手中的帕子浸上酒,又洒上一些水,放在手中轻轻地揉了揉。
然后她取来一只细长的木棍,将帕子的一角系在上面,拿着另一端挑着那方帕子,凑近篝火上一点,那帕子“呼”地就燃起了火苗子。
“大少奶奶chuī牛!你这帕子也是遇火就着嘛。”有人笑谑地说道。
“别急嘛!”江月昭挑着还在蹿着火苗地帕子,自信满满地说道。等那帕子烧到最旺地时候,江月昭突然轻轻一抖手腕,那蓝幽幽的火苗“攸”地就不见了,那方丝帕洁白如新,抖了几下之后,在夜风中招摇地摆动着。
“呀!”人群里发出惊叹的声音,“真的烧不坏呀!”
就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颤颤微微地走出人群来,“扑通”跪在江月昭面前:“嫦娥娘保佑!赐我孙儿一个好媳妇吧!”
江月昭大吃一惊,她只想变个戏法逗大家开心,没想到那番为渲染气氛而胡编的说辞,真的有人信了。她赶紧扶老婆婆:“婆婆快起来,我就是变个戏法逗乡亲们一乐,哪里有嫦娥的帕子呀?都是我在胡说呢。”
老婆婆哪里肯信?被江月昭扶起来后,瘪着嘴巴说道:“少奶奶不用多说,我老婆子明白地。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神秘地摇了摇头,回去了。
江月昭再一抬头,就看到大部分庄人用一种疑惑地眼神盯着她手中地帕子。她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便开口说道:“这个真不是什么神帕啦!这只是…”她想说是因为酒jīng地燃点低,沾火就着,帕子上的水分还未蒸发,酒jīng燃烧的时候,是那些水分保护着帕子完好无缺。
可是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这事真的不太好解释,什么酒jīng啦、燃点啦、蒸发啦,估计这些人根本听不懂。
众人见她yù言又止的样子,都象那位老婆婆一样,露出一种了然的神qíng:“天机不可泄露,大少奶奶不说也罢。”
江月昭登时无语,拎着帕子,求救一般地望向游在龙。只见后者嘴角弯成一个弧度,揶揄地望着她,那表qíng明明就在说:让你胡诹!这下解释不清了吧?
当晚的庆丰收仪式。就在这样一种神秘的气氛中结束了。
第二天上午,江月昭就发现盛天峻居然没有野出去玩,一直在她地身边转悠着,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峻,你绕得我头晕,有什么事就说吧。”江月昭知道他必是有话要说,便先问道。
“那个,昭婶婶…你那个神帕…能不能借我瞧瞧?”盛天峻涨红着脸,半天都嗫嚅道。
“别人不信,你也不信吗?婶婶告诉你。那真是一个小把戏,不是什么神帕啦。”江月昭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