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世外高人,智深莫测,当然不象我等俗世凡人,斤斤计较一张面皮的丑俊。”容毓飞笑着说道。
“我是狗屁世外高人!一个鼓捣人皮地老鬼罢了。你这小娘子生得如此俊俏,戴上了我作的面皮,岂不是明珠蒙尘了吗?你也舍得?”
“qíng势所迫,还望前辈出手相助。”容毓飞向幻容长长一揖。
“嗯,你前脚离开,我就动手按你给的画像作了一张面皮。女娃娃过来坐下,让我给你戴上试试。”幻容说着,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江月昭一路男装打扮,梳着一个男式的发髻,此时倒是方便了。她坐在幻容面前的一只凳子上,仰着脸有些紧张地等着。
幻空在她的脸上摸捏比划了几下,满意地点点头,从身后地一个橱屉里取出一张做好地面具,在上面刷了些胶状的东西,就往江月昭的脸上罩去…
起更的时候,位于城东的这座普通民宅的院门被“吱扭”一声打开了,有两个人走出院门,骑马向着容家在川州城的分号“荣世号”商行而去。
此二人,一位是容毓飞,另一位是一个十八岁的面容清俊小伙子。
他的名字叫冉越青。
第一百七十九章 被拒门外
朝廷派来对容毓飞进行盯梢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大概因为上一批人跟了一个多月,竟然一无所获,回京后受了罚的原因吧,新来的一批人盯得越发紧了。
尽管这些大内密探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职责,可是他们每天看到的,仍然是容毓飞带着他传说中的那位男宠在川州城吃酒游乐,过着一种浑然忘我的骄奢yín逸的生活。
往京里的奏报从最初的一天一奏改为三天一奏,最后gān脆十天一奏,皇帝都懒得翻一下那奏折了。他一直在心中纳着闷,不知道容毓飞玩的是什么把戏,居然养起男宠来了。是向他这个皇帝示威?还是真的被萧都抢走了夫人,藏了起来不许他见面,以致他xingqíng大变呢?
不管别人怎么猜测诽议,容毓飞依然我行我素,越发嚣张地白日里于众目睽睽之下,就与那位男宠亲昵嬉戏,惹得行人侧目而望,议论纷纷。
如此日久,对于容毓飞与男宠冉越青的双栖双宿行为,川州城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那天清晨,容毓飞带着那个叫冉越青的男宠走出客栈的大门时,守在门口的大内密探们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心里猜想着这二位今天要去哪里游乐,脚步机械地跟了上去,
他们不知道,此容毓飞非彼容毓飞,此冉越青也非彼冉越青,今日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两个人,已经不是昨日那两个人了。
前一段日子江月昭不在身边,他看起来安逸逍遥。四处游历,其实内心是焦躁不安稳的。如今有娘子陪在身边,他的心是真正地安定下来了,便开始打算正正经经地做些事qíng。
首先要做地一件事,就是上少林寺拜望师父。
因此他今日出门,是要向川州城的几位朋友拜别。明日他就要离开这里,往蒿山去了。
已经化名冉越青的江月昭,一身雪青色软罗箭袖长衫,发髻上扎一根银丝飘带。细长凤目,悬胆玉鼻,白净面皮,一副俊气的好模样,再加上举止之间难以掩饰的几分女xing韵质,倒颇有些妩媚男风的味道。
不过她本人对这个新身份还是不太适应,迎着街人异样的注目礼,有些局促。
“你瞧人家都怎么看我呀,尴尬死了!让我做回女人不行吗?”她小声地对容毓飞抱怨着。
“女身容易让官差起疑心,你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怪异。可是却很安全。别人爱怎么说怎么看,随他们去吧,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好。”容毓飞牵起她的手,柔声地安抚着她。
江月昭注意到在容毓飞向她低头轻语时,街上有女子冲他们翻着白眼撇着嘴。她在心中暗暗猜着:也许这些女子是在想,如此俊逸的两个男子,却都好男风,不喜女子,真是白白làng费了。
这样想着,她觉得这个新身份还是挺好玩地。便恶作剧地跨上容毓飞的胳膊,与他有说有笑地,愈加亲昵起来。
容毓飞是不怕现眼的,很配合地挽着江月昭的手,宠溺地看着她,浅笑低语。完全一副亲密爱人间如胶似漆的样子。引得路人发出一阵阵吸气的声音,都在猜这位容公子对他的美娈童是愈加地爱不释手了。
两个人在川州城内招摇一圈,见了该见的几个人后,便回到住处收拾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