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被说得鼻子一酸,捶了他一下子:“你要作首诗吗?老夫老妻了,不用拿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了。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答呢。”
提起这事,容毓飞就抿了一下嘴巴,想了想,跟江月昭说道:“弦月门地那位年轻人,你道是谁杀死的?”
“不是被梅江一镖刺中喉咙,才死的吗?”
“镖是梅江发出去的没错,可是梅江并不想取那人的xing命,再加上那年轻人有些功夫底子,本来是没有危险的。可是那镖在she出去以后,被人为地改了方向,才会刺中他的喉咙,一镖致命的。”容毓飞轻声地解释着,“我刚刚清楚地看到,有一道细细地银光撞上那枚镖,使它改了力道和方向的。这种把戏只要做得高明,一般很难被人识穿,一则不会有人想到这一层,自然就不会留意,再则那枚银针实在是太细了。可是我这眼力,是在少林寺的时候,夏天晚上跟师兄比着捉蚊子练出来,这种小把戏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不会看错地…”
“相公你好厉害哦!”江月昭由衷地发出一声感慨,双目闪着崇拜的光辉,看向容毓飞,“人家都说你功力不凡,我总也看不到,如今看来,我相公果然是不同凡响呢!”
容毓飞被夸得晕陶陶的,忍不住咧嘴笑开来:“那么娘子,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做下这等好事吗?”
“蒋令儒,一定是他!”江月昭很肯定地答道。
“哦?”这下轮到容毓飞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第六感告诉我,那个人恐怕不简单,比他老爹要深沉得多。”江月昭很坚决地下了一下结论。
容毓飞也没有去问她“第六感”是什么意思,对于她时常不经意地冒出一些奇怪地词汇,他已经习惯了,只要大概听得懂意思,他就不会去追问:“你猜的没错,确实是蒋令儒,至于他的用意嘛?八成他意在明年chūn天的盟主选会。借机铲除对手呢。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次群英会的目的怕不会是以武会友那么单纯。所以我才不让你去瞧热闹。我们静观其变吧,尽量不要招惹是非为妙。”
“搞得这血腥,还选什么妻呀?还有啊,我看那位蒋盟主,也不象你说得那么jīng明英武地样子,倒象是他儿子手中地提线娃娃,完全看蒋令儒地眼色行事。”江月昭想起这对怪异地父子,皱了一下鼻子。
“蒋盟主…不仅是举止有异。好象jīng神也大不如前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容毓飞也同意江月昭地看法。
“相公,你会不会有危险?”别人打来打去无所谓,反正不关她的事,自己的相公,她还是很担心的。
“你放心,我不会有危险。我是代表我师父来参加这群英会地,各路江湖人士多多少少都要卖些面子。更何况少林寺向来处于一个既在武林中。又在江湖外的超然地位,从来无心与这些人争什么武林盟主、天下第一,所以对那些有野心的人不构成威胁。”
“这我就放心了。让他们斗去吧,我们看热闹就好了。”江月昭边说着。打了一个呵欠,爬上chuáng去钻进被窝,“好困。快睡觉吧。”
容毓飞咬唇笑了一下,快手快脚地上了chuáng,钻进她的被子里就要动手脚,却被江月昭一巴掌拍开了手:“我又困又累,快睡吧。”
容毓飞吃了蹩,只好将解衣的动作改为抱住她,往她的颈间偎了偎,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两个人尚在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到门外一阵打斗叫骂之声。两人赶紧爬起来,匆匆地穿上衣服。出了院子,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十几个弦月门的弟子在一位少女的带领下,正与梅花山庄地人混斗在一起,打得不可开jiāo。
“昨儿晚上不是打过了吗?难道一直没有停过?从庄外打回庄内吗?”江月昭还未完全清醒,脑筋不是很清楚。
容毓飞拦住一位储英山庄的仆从,才问清楚事qíng的原尾。
原来昨晚两方在庄外的空地上武斗,打得两败俱伤,梅江和上官一月都挂了彩,谁也没有讨着便宜,最后由峨眉派掌门师太静心出面调停,双方才止了争斗,避免了更多地伤亡。
谁知今儿一大早,上官一月的女儿上官云给她爹送药时,却发现上官一月死在chuáng榻之上,死法与昨晚那位年轻的弟子如出一辙,也是喉间被一枚梅花镖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