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惊痛之下,叫齐门中弟子,找上梅花山庄地人所居的客院,也不听梅江的解释,逢人就砍,见人就杀,终于惹恼了梅江,双方在歇战了一个晚上之后,再次斗到一起,打成一团。
只不过此时的qíng势较昨晚已经大为不同了,失了上官一月这个主心骨,弦月门中显然无人能招架得住梅江的梅花剑法,一番恶斗之下,死的死,伤的伤。
那上官云眼看着父仇未报,反倒搭上了这么多门中弟子的xing命,一双丹凤眼被仇恨和怒火烧得通红。她一挺手中地一对柳叶弯刀,飞身扑向梅江,挥刀就向他地脑顶砍下去。
梅江挥剑向上一搪,挡住了这一击,然后手腕一翻,梅花剑闪着幽青的光芒,朝着上官云地腹部刺去。那上官云真正是杀红了眼,眼看着梅江的剑就要到了,她不躲不闪,迎着剑锋而上,抡起柳叶刀再次梅江的脑袋招呼下去,似乎这颗脑袋是她此时的唯一目标,誓死也要取了来祭奠她死去的爹爹和同门。
梅江没料到她会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听到刀风在自己的头上响起时,撤剑已经来不及了。
眼见着就要两命俱丧,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飞了过去,拎着上官云的胳膊往侧里一拽,将她整个人都带到了一边。
梅江的剑刺空了。
上官云的刀也砍空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两败俱伤
虽然容毓飞嘴里说不想卷入梅花山庄与弦月门的争斗之中,可是真让他看着上官云激愤之下,以命相搏,他还是有些不忍。
因此当他看到上官云迎着剑锋冲上去的时候,不及细想,身形拔地而起,飞掠过去拎起上官云,将她带到一边,闪过了梅江的致命的一剑。
那梅江耳闻刀风在头上响起,正惊出一身冷汗,突然之间刀风就转了方向,在他的耳边一划而过,他的心一提一落,长舒出一口气来。
上官云见自己一刀砍偏,挣扎着yù脱开容毓飞的钳制,再次往上冲。却被容毓飞扯着衣袖,拽得死死的:“上官小姐切勿冲动!你看不清眼下的形势吗?搏上你这条命也不可能给你爹报仇,不过是让弦月门再添一条冤魂而已。”
从清晨看到自己爹爹的尸体那一瞬,上官云就被一股qiáng大的仇恨qíng绪支配着,人一直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如今听容毓飞这样一说,看着自己同门的师兄弟或死或伤的惨状,她就有些清醒了。
一旦让她恢复了神智,丧父之痛袭上心头,她哭喊一声:“爹爹!”人便晕厥了过去。
容毓飞眼看着她往地上倒去,无奈之下,只好扶住她的肩头。弦月门的两个弟子赶紧上前来,将师妹扶走了,才解了容毓飞的窘困。再看那梅江,老脸上挂满汗珠,胸脯剧烈起伏着,肩头有一处包扎的伤口已经渗出血来,显然是负伤而战,已经有些不支了。
就在这一番混战死的死,伤的伤。被容毓飞出手制止之后。这个地盘的主人蒋英泽终于携着他的儿子蒋令儒出现了。
“我刚刚听到消息,就急急地赶来了。”蒋英泽很多余地解释了一句,接着说道,“上官门主死在我储英山庄之中,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请弦月门的诸位小兄弟相信我蒋某人,先扶着上官小姐回去休息吧。”
弦月门地一位弟子满脸悲愤地神qíng,指着梅江对蒋英泽说道:“梅花山庄杀我门主。此仇不共戴天,蒋盟主若不给弦月门一个公道的说法,我门中弟子断不会善罢甘休!”
蒋英泽见弦月门已经不剩几个人了,知道这人也是色厉内荏,便和颜悦色地问道:“弦月门一口咬定上官门主为梅花山庄所杀,可有证据吗?”
“我师父是为梅花镖所杀,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那位年轻人继续指责道。
“放屁!一枚花镖能说明什么问题?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人偷了我梅花山庄的镖,嫁祸于我?”梅江声音听起来锐厉。其中却夹着“嘶嘶”的喘息声,显然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番损耗也是不小的。
“你说不是梅花山庄所为,可敢将梅花山庄的人都叫出来。我们一一对质?”年轻人不依不饶地追着纠问。
还不等梅江应答,一直站在蒋英泽身后没有说话的蒋令儒突然说道:“我觉得这位小兄弟地提议很合理,既然上官门主中了梅花山庄的镖。对质一番还是有必要的,不妨看看梅花山庄的兄弟,可有人不小心在哪里失过这种花镖,总要查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