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毒发过后,他会试着打座运功,yù恢复功力之后,看清室内地qíng形,也许可以找到机关所在,寻机逃出这个鬼地方。
可是此时他体内的真气弱不可察,连运功bī毒都做不到,更别提耗费内力地“天眼功”了。
三番几次的失败之后,他终于知道那毒气的厉害了,想在没有外援的qíng况下恢复功力,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他约略估摸了一下,觉得自己被关在这里最其码有一天的时间了。这期间没有人进过这间石室,没有人给他送饮食,也没有人跟他说过话。
也许蒋令儒打算将他关死在这里!
他这样想着,突然就激发出无限的求生本能来!于是他在毒发的间歇里,再次将这个石室的四壁加地面仔仔细细地摸个遍,一寸一寸地探索着,yù找到机关所在。
结果令他非常失望。不要说机关,连个可下针的fèng隙都没有摸到。这个石室简直建得天衣无fèng,想渗一滴水进来都是不可能的。
他心里忧虑着江月昭的处境,越发的心急,只要有一丝的力气在,仍是不懈地四处摸索敲打着,不放弃任何一线的希望。
他就那样无数遍地溜着石墙寻找着生机,突然在某一刻,他再次听到了那奇异的“叮叮”的声响。
这一次,显然比他上次听到这个声音时清晰了许多。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如飘絮
容毓飞捡起地上的物件一瞧,竟是一个小小的玄色素锦布袋,里面圆圆滚滚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你中的是我蒋家独门的五毒化功散,这个袋子里装的是解药,我的心腹属下连同那金刚刀一起送进来的,一共三颗,每隔一个时辰服一颗,然后运行真气,必能将你体内的毒质驱逐gān净。待你功力恢复了,有我的指点,出这间石室并非难事。只是守你这间石室门口的,是那妖孽的一位死忠心腹,你一会儿千万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来。我…”蒋英泽一气说了这许多的话,不免有些吃力,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一滞,停了半晌,容毓飞才再次听到他抖得已经难以成句的话:“你先…驱毒疗…伤…我…我…一会儿再跟…你说…”
然后就传来“扑楞”的一声响,紧接着便是蒋英泽发出的象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的隐忍与痛苦的“哦哦”声。容毓飞听着那被极度扭曲的音调,看着眼前的细细光柱明灭变幻,心中生出很多的感慨来。
想那蒋英泽,虽然在武功造诣上算不得登峰造极,可是为人伶俐周圆,在武林中是很有些人缘的,否则也不会稳居武林盟主之位达十年之久。往日只有他谋算权衡他人的道理,哪有别人算计他的可能?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如今也落得受制于人,身不由己,真不知道那蒋令儒到底是何方妖孽。
心中不经意蹦出的“妖孽”两个字,让容毓飞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想起了蒋令儒的选妻题目,想起了江月昭甩开他的手,决意要去见蒋令儒的qíng形,想起了蒋令儒说要娶她为妻时那种理所当然的神qíng…
难道…她真的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什么事qíng?成亲三年时间,孩子都生了三个了。容毓飞头一次感觉到江月昭身上有些神秘地东西。是他不曾体察到地。也不知道她会被蒋令儒藏在哪里,蒋令儒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qíng来,好在她目前以男儿身示人,否则依蒋令儒的心思,她的处境会更让人忧心。
他手中捏着那装有解药的布袋,心里却七上八下,想了很多。直到一阵麻痛的感觉再次袭遍全身,他才回过神来。赶紧取出一颗解药吞服下去,然后盘膝坐于地上,开始尝试运动真气。
一股暖意从丹田涌起,缓缓地行遍全身,真气在慢慢地凝聚,刚刚还在折磨着他的麻痛感,如果初chūn三月里的雪花,渐渐消融殆尽。
就在他思虑着江月昭地处境。心神不宁的那一会儿,被囚在观月楼后堂正下方地宫里的江月昭,仿佛有了感应一般,也是一阵心烦意乱。又开始躁动不安地在屋子里转起圈子来了。
那些侍候她的婢女们,不知道多少次被她转得头晕,此时见她又开始绕着地宫bào走。纷纷敛眉垂首,退立一侧,不去看她。
婢女们一直觉得这位被她们家大公子囚住的冉公子,虽然模样生得俊气不凡,可是行为举止实在怪异难解。起先他是不肯进食,生生饿了一天之后,突然之间就嚷着要吃的,这可乐坏了蒋令儒。颠儿颠儿跑来问他要吃什么。结果这位冉公子列出一份长长的食谱来。虽然有些菜式取材困难,明显是她在有意刁难。可是她们家大公子仍然是着人四处寻购,尽力满足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