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_作者:小喜(400)

  “说什么?”蒋令儒不耐地一声吼,吓得蒋生福瑟缩一下,赶紧说道:“老爷的临终遗言,关于家事的,待公子回庄再说吧。只是有一句关于今日选盟主一事的,老奴就在这里说了吧?”

  “蒋盟主有何遗托,还不快说出来听听。”出声催促的是七星谷谷主段简鹏。

  “老爷说,今日盟主选会,他无法亲临观战,对于比武结果实在是放心不下…”蒋生福说到这里,皱了下眉头,使劲地想了想,方才继续说道,“老爷说,既然盟主之印在我们大公子手中,与其糙率地将盟主宝印jiāo出去,不如就让大公子暂时替管一阵子,待另寻妥当计议,再作定夺。印在大公子手中期间,就要拜托各位武林同道齐心携力,共同襄助大公子辖理武林事宜…老爷说…他在天之灵,向各位武林英雄拜谢了…”

  蒋生福好不容易说完这一番话,便再伏到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向围观的各门各派中人叩头致谢。一旁的蒋令儒更是悲难自抑,双泪长流,喟叹一声,向着储山庄的方向叩头不止。

  “老盟主啊!”段简鹏及他身边几位哀叹一声,上前分别去扶蒋生福和蒋令儒。

  段简鹏拉着还在磕头的蒋福生说道:“老总管快别再磕了,我等生受不起。既然是蒋盟主的遗愿,我等自然会全力遵行,断无违逆的道理。”

  那边还有几位扶着蒋令儒劝道:“蒋公子节哀顺便,我等自当遵从蒋盟主的遗托,蒋公子有何吩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校练场上顿时从刚才的剑拔弩张,转变成了悲qíng四溢。众人一时之间被这悲伤气氛搞得有些懵怔,纵然有心疑之处,看看人家刚死了爹,悲痛万分的样子,也不好说出口来了。

  “蒋公子。”常霜儿清泠冷的声音再度突兀地响起,只见她用力甩开常天华禁锢她的双手,仰面走到蒋令儒面前,看着蒋令儒满面泪痕的样子,“哧”地一声轻笑,“蒋盟主英年早逝,蒋公子少年丧父,真是让人唏嘘!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蒋公子听闻父丧的消息,难道不应该速回庄里披麻戴孝,料理后事吗?在这里拖拖拉拉地哭鼻子,演给谁看呢?”

  在周遭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里,蒋令儒于满面悲伤之中,嘴角抽了几下:“常小姐此话是何用意?”

  “常小姐这番话入qíng入理,在下也深有同感。”接话的是容毓飞,“蒋公子似乎并不在意父丧与否,只在意蒋盟主临终之前的遗言。还有蒋总管,刚才那么长的一大段话,您老背得辛苦了。”

  蒋生福听了容毓飞的话,双肩一缩,哭声也有些维续不下去了。

  “容公子何出此等凉薄之语?”一旁段简鹏大有不平之色,义愤填膺地斥问道,“儿闻父丧,想知道父终前有何心愿未了,难道不是人之常qíng吗?你于蒋公子大悲大痛之机,于伤口上洒盐,倒让人觉得你居心叵测!”

  “好吧。”容毓飞从善如流的说道,“既然段谷主对蒋盟主的临终遗言有兴趣,不如我们就来研究一下这份遗托吧。”

  众人皆不明所以地望向容毓飞。

  第二百零六章 痴魂玉殒

  众人一听容毓飞要拿蒋英泽的临终遗言说事儿,都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人家老爹死前说的话,他一个外人还想提出什么异议吗?

  果然,蒋令儒拭掉脸上的泪水,万分悲痛地说道:“家父已经仙逝,任何对他生前言行的怀疑,都是对死者的不敬,我身为人子,是断断不能允许的。”

  被扣上一顶大帽子的容毓飞倒是泰然自若:“是谁对蒋盟主不敬,在场各位心明眼亮,自然辨得清。刚刚老总管提到由蒋公子暂管的盟主印,相信此间有些武林前辈是见过的。可否请哪位前辈站出来说说,那盟主印有何特别的地方?能据以辨其真伪的?”

  “我知道。”一直静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的姬如海站起身来说道,“一百年前,有风辰野与蓝叫天两位前辈争夺盟主之位,两人战得天昏地暗,难分高下,均不服对方的能力。于是这枚古玉印玺便在两位前辈手中倒来转去,最后一个不慎,摔于地上,磕掉了其中的一个角,虽然后来由巧手能匠补缀齐整,仔细看去,还是能瞧出那一角的玉石纹里与其他部分不同。”

  有几位年纪较长的掌门纷纷点头称是,表示他们曾亲眼见过那枚印玺,确如姬掌门所说,有一角是补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