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容毓飞一展手说道,“不如请蒋公子把他手中的盟主印出示给各位瞧瞧,可有一角是补上去的?”
蒋令儒听他这样一说,便知事qíng不妙:怎么盟主印是有残缺的吗?他确实不知道呀。而且从蒋英泽手中bī出来的这枚印,好象没有残角吧?
心中疑惑,可是众人都在翘首望向他。无奈之下。他只好走过去,揭开红色地锦缎包裹,拿起那枚古玉符仔细地一瞧,哪里有什么残补地痕迹,完好无损的一块古玉雕印!
他心中先是一凉。接着便恼火万分,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果然够狡猾!照此看来,必是蒋英泽在石室中将所有事qíng都jiāo待与容毓飞了。既然他能知道自己手中的印是假的,那么真印保不齐就会在他那里。
他略一思量,猛地转过身去,举起手中的假印,怒斥容毓飞道:“果然是假地!在下倒想问一问容公子,这印之真伪,我身为蒋盟主的亲生儿子,尚且不知其中奥妙。你一个常年于京城做生意的商人却如何知晓得如此详细?莫不是你早就惦记上盟主之位,表面上假作一位旁观者。不参与争夺。实则暗地里在我储英山庄偷梁换柱?早将真印窃于怀中?”
在场众人听容蒋二人各执一词,都是振振有理地样子,一时之间倒有些糊涂。按说依容毓飞的人品,大家不太相信他会做那等jī鸣狗盗之事,可是话说回来,蒋英泽难道会将一枚假印jiāo与自己的儿子,让他带到盟主选会上吗?似乎也说不通。
容毓飞冷笑了一下:“蒋公子颠倒是非的功夫还是一流呢!你怎么不给大家讲讲,你是如何诱骗蒋盟主服食芙蓉膏,待他成瘾难戒之后。便bī他做出杀害武林同道。挑起门派之间的仇怨,以为你窃居盟主之位铺路的事qíng?或者给大家讲讲。在蒋盟主不肯听从你的调遣,再做那些残害武林的事qíng时,你是如何将他幽闭在石室之中,bī他jiāo出盟主之印,继而断了供他服食芙蓉膏,令他在瘾发之时痛楚万状,身心俱损的…”
“你血口喷人!”蒋令儒不待容毓飞说完,便在众人惊讶怔忡之际,先发制人,指着容毓飞怒驳道:“明明就是你属意盟主之位,窃取了我爹地印符!怪道我爹自群英会以来,病qíng每况愈下,搞不好就是你暗中投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断不能饶你!”
虚张声势地喊过,却也不见他真地杀上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众人都有些糊涂,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谁真谁假。
容毓飞轻笑了一下,用手一指那条唯一通向校练场的huáng土路,说道:“我们两个人空口白牙,说了也没用,总要有个证明人才好。你们看,那个证明人已经来了。”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瞧,那平坦的huáng土路上走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后背上负着一把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个人,已经离校练场很近了。
待蒋令儒看清来人面容后,狠狠地瞪了蒋生福一眼,吓得蒋生福低头缩肩,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原来那年轻人正是蒋生福的儿子蒋水天。
蒋水天在众人的关注目光中走进校练场,轻轻一蹲,将负在背上的人连带着藤椅一起放在地上。众人一瞧那坐在藤椅上的人,竟是失踪多日,遍寻不见地梅子平!
那梅子平面色苍白,神色萎顿,不复往日地狷狂傲慢。他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便不自然伸出手来,整了整衣袍的下摆。他这样一个掩饰地动作,反而更加引起了大家的留意---原来他的下肢已经不能动了,显然是被人挑断了脚筋。
“梅子平!”斜里冲出来一个段简鹏,怒斥一句:“你不顾江湖道义,杀害弦月门门主,事后又隐匿逃窜,实在是难见容于武林同道!我今日就替上官门主报仇!”
说完,举起双锏就往梅子平头上砸去。
可怜梅子平行动不便,只能吓得将身子使劲往藤椅靠背上缩。只听“当啷”一声响,离段简鹏最近的衡山派掌门岳伍阳出手如电,拔剑搪住了段简鹏的双锏。
“容公子都说梅子平是证人了,段谷主何故如此心急要杀人呢?难道还怕梅子平这残脚之人飞了不成?”有人质问。
梅子平被那样一吓,生怕自己再遭毒手,赶紧指着蒋令儒厉声争辩道:“上官门主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他先是偷取梅花山庄的镖杀死上官一月,然后再杀死我,准备抛尸于断崖之下。这样就造成了我激愤之下杀害上官门主,然后隐匿逃窜的假象!他没料到蒋盟主暗中救下我来,藏于一处山dòng之中,只为等待今日之机,让我来指证这个心机yīn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