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顾清蕊听到脚步声,凌厉出声。
一身大红新郎服的梁擎苍出现在了顾清蕊面前。
“是你?”顾清蕊虽然声音轻柔,但是脸上却浮着戒备,又道:“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你到这里来gān什么?难不成专门来请我去喝你的喜酒吗?”
一边说着,顾清蕊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舀着火折子将房间完全点亮,目光清冷的望着梁擎苍。
梁擎苍看着明亮灯光下不染任何胭脂的顾清蕊,清丽脱俗,妩媚天成,原本只有三分的醉意,此刻也变成了七分。
“我成亲,你高兴吗?”梁擎苍脱了手套,一屁股坐到了火炉旁边,舒胳膊舒腿,一双厉目定在顾清蕊清冷的面容,似笑非笑的表qíng散发出狂野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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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直说,深更半夜,瓜田李下。”顾清蕊冷冰冰的回答。
梁擎苍目光一沉,起身向顾清蕊走去,边走一边笑着说道:“有话直说?难道你就没有话对我说吗?”
顾清蕊轻蹙眉头,紧了紧外裹的袍子,退了几步,厉声问道:“梁擎苍,你到底想gān什么?”
“我想gān什么?”梁擎苍一步一步bī近顾清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浓得让人心悸。
“你如果发酒疯,滚到外面发去,我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看着面容有些扭曲的梁擎苍,顾清蕊严词厉喝出声,但终究没敢大喝,毕竟这样的qíng况要让人瞧见了当真是有嘴说不清。
看着顾清蕊陡变的面色,梁擎苍收了诡笑,须臾间,顾清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梁擎苍压在了墙上。
他高大而坚硬的身躯就像一头巨大的野shòu捕获了他的猎物一般将顾清蕊完全笼罩住,让猎物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顾清蕊惊疑的瞪大了双眼望向梁擎苍,他的脸上浮着轻浮的笑容。
“梁擎苍,你疯了。”顾清蕊想要挣扎,但是她的双臂被他的一只大手捉住了,双腿也被压住了,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梁擎苍笑着在顾清蕊额头落下一吻,细语呢喃着:“你要是想让人知道你大可以使劲的叫,我喜欢听你叫起来的美妙声音。”
顾清蕊脸色惨白,惊惧的双目落在了梁擎苍疯狂的神态上,声音有些哆嗦:“梁擎苍,你知道你在gān什么吗?”
梁擎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顾清蕊润白的脸蛋,湿滑的舌头卷了一圈她的耳蜗,低语吐出两个字:“gān你。”
这话很下作,就像一个地痞流氓的话。
顾清蕊惊诧的看着梁擎苍。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梁擎苍舔了舔顾清蕊瞪得圆圆的大眼睛,低笑出声。
顾清蕊狠戾的盯着梁擎苍,一字一句的说道:“梁擎苍,如果你敢胡作非为,我就立刻自尽在你面前。”
“自尽?”梁擎苍嗤笑一声,放开了顾清蕊,哧啦一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刀,郑重的放到了顾清蕊白皙的手中,淡漠的说道:“我成全你,如果你现在自尽,我就不碰你。”
梁擎苍挑了挑眉,眼底盛满了邪气的笑意,从容的坐到了顾清蕊身后的chuáng上,半躺着看着她高挑的身影,又道:“只是可怜了珍儿,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娘亲。”
冰冷的威胁话语,被他用十分轻松愉悦的语气说出。
他一下子就击中了她的软肋。
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是她的问题还是信王的问题,她都未在有孕,所以珍儿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希望。
顾清蕊看着手中银白色的匕首半晌,将匕首扔到了chuáng上,转过身,目光没有了刚才的惊惧,平静如幽静的古潭,轻轻地睨了梁擎苍一眼,重新坐到了火炉旁边,芊芊十指梳理着披散而开的发丝,轻柔细语道:“你敢深夜前来我的房间,看来对那个位置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梁擎苍朗声一笑,双臂枕在头上,道:“知我者,卿也!”
顾清蕊听到梁擎苍暧昧的唤声,嘴角微微一抿,低敛着的眉目在清晰的房间里却看不清,声音如故的细柔悦耳:“你父王的身体我看着好着呢!”
“是吗?”忽地,梁擎苍从chuáng上打挺,利落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顾清蕊身后,伸出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顾清蕊身子一僵。
梁擎苍附身含着她的耳垂,低语道:“不出半年,他就会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