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看着忽然又变了一个人的宁侧妃,低声问道:“主子不去王妃那里了吗?”
“去gān什么?看王爷和王妃怎么温qíng款款吗?”宁侧妃冷冰冰的出声,眼底的讽刺和冷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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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今天怎么来了?”王妃看着进入房间里的信王,微微丰腴的脸上绽开了婉柔的笑容,由丫鬟挽扶着迎了上去。
信王伸手扶过了王妃的手,轻轻握住,低醇的说道:“爷来,阿娇不高兴吗?”
听到信王那般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信王妃心中就跟吃了蜜一般,笑容越来越灿烂,娇羞的说道:“能看见爷,妾身高兴了。”
两人相携着坐到了jīng雕百合罗汉榻上,榻上放着长条形的几,几上的香炉燃烧着清幽的香气,闻之,让人感到心平气和。
丫鬟为信王和信王妃沏上茶,信王斜躺在罗汉榻上,一支手衬在锦缎方形软枕上,俊朗的面容舒展,凌厉幽沉的目此刻也微微眯着,似一只正在闲时休憩的雄狮。
“爷,今天很高兴?”信王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这般优哉游哉的信王了,柔声细语问道。
信王手一扬,呷了一口香茶,将手中的青花瓷茶杯往几上一放,漫不经心的问道:“清蕊呢?她怎么没陪着你?”
信王妃端起jīng致的青花瓷茶壶给信王的茶杯续上了一杯,端起茶杯,递给了信王,柔声道:“清蕊被宠坏了,闲不住的xing子,爱玩儿。王爷,要见清蕊?”
“女孩儿宠着也无妨。”信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样一句。
这幅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说法,让信王妃也吃不准,只能端正了声道:“去把清蕊小姐找来。”吩咐间,眼角的余光落在信王脸上。
“最近,润雪和润雨怎样了?”信王没有再饮下手中的香茶,将青花瓷茶杯放到了几上。
信王妃笑着说道:“去把润雪小姐和润雨小姐叫来,就说父王要见她们。”
听到信王妃的话,信王挑了挑舒展的眉。他就那么吓人吗?值得王妃还特意提一句是他要见她们吗?
想起两个嫡女对他的畏惧和疏离,至于两个庶子,似乎对他也不亲近,信王心中泛起了一阵不喜。继而又想起那个敢直视,愤怒,指责他的美丽少女,信王心qíng又好了起来。
这不!他也不是那么吓人。
这边,梁润雪和梁润雨都还在屋子里焦急的等待着什么,时不时的往门外张望着。
“润雪小姐,润雨小姐,王爷要见两位小姐。”丫鬟恭敬的行礼说道。
梁润雪和梁润雨脸色皆变,两人同时惊慌的问道:“父王找我们什么事qíng?”
“奴婢不知。”丫鬟虽然好奇两位小姐的反应,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信王府所有人都是畏惧冷酷的信王的。
“那父王今日看上去心qíng如何?”梁润雪首先镇定了下来,娇声问道。
奴婢听到梁润雪那隐隐含着怒气的声音,也明白如果今天自己说得不好,只怕会挨罚,便道:“王爷进屋子的时候,看上去心qíng不错。”
“真的?”梁润雨急切的问道。
“回二小姐,是的。”丫鬟知道自己逃过了一罚,心中微微松口气。
两人相视一眼,脸上的惊慌消失无踪。高扬着小头颅,挺直了腰板,把嫡女的气势端得十分高傲的往正院而去。
等来到了正院时,两人那骄傲的神态锐减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在信王面前行礼:“见过父王,见过娘亲。”
信王幽深似随时随地都带着犀利审视的双眸淡淡的瞟了一眼低垂着脑袋规规矩矩行礼的两个嫡女,声音醇厚的说道:“行了,你们是本王的嫡女,过来坐吧!”
“是呀!润雪,润雨过来陪你们的父王说说话。”信王妃笑得温柔慈爱的招手说道。
梁润雪和梁润雨上前乖巧的坐到了信王妃的身边,两人抬起头迎上父王那幽深得吓人的目光,吓得顿时埋下了头。
“最近跟着女先生都学了些什么?”信王对于两个嫡女的反应,早就不抱什么期望了,不过毕竟是他的嫡女,必要的过问还是要的,他可不想将来被人戳脊梁骨,指责他堂堂的信王竟然不会教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