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除此一人,别无分号了!
朱无心本来还想着他不让她走,那她可以找小和尚他们帮忙。
可是,就连小和尚他们现在也不能出门了。景临这个挨千刀的,居然恩将仇报让寺院关门,不准接待香客
。就连送菜的大娘也不让进来,只能把菜丢在门口,就必须马上离开。
朱无心被气得牙痒痒,整天撺掇着寺里的人去轮番上阵教育他,可是,这群秃瓢们想得还很开,双手合十
对她说:“施主你也不必着急,反正平日里我们也不下山,就是不下去也没有什么的。生病的人脾气大,你在
寺院里病那会儿也不一样的嘛。而且,一看景施主就知道是长期不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反正他也没做什么伤天
害理的事qíng,就由着他去吧。”
“……”
佛祖啊,她这是招谁惹谁啊!
撺掇失败。这山头一没鸽子二没标志xing可使用工具,三景临看她看得很紧,不就是想回家告诉弘善一声自
己很安全,咋就那么难呢!
既然如此,那么,朱无心决定改变战略。
宫心计!
“景临啊,你看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朱无心凑到他的面前还是继承太子的话唠衣钵。
景临冷冷地看她一眼,不说话,闭上眼睛运功。
“景临啊,你看你这身换了身衣服,穿上去可真是帅的不行啊,要不我包装包装你把你推向市场吧。”
沉默。
“景临啊,你的伤口现在咋样了,还疼吗?”
沉默。
“景临啊,你怎么会被伤成那样呢?是谁要害你的啊?”
沉默。
“景临啊,你怎么会那么不相信人呢?”
沉默。
“景临啊,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靠不住的。”
再沉默。
“吗的,老娘都说了这么半天,你给句话行不行啊。”朱无心要抓狂了,她完全就是在对着一块木头说话
,一没反应二没回应的。
朱无心在他面前bào跳如雷,景临直到运功调理完了才睁开眼睛,看也不看的给她回应:“父亲对我说过,
这个世间没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尤其是女人。”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老子就是一不信任人的主儿,儿子也被熏陶成这死样子了。
“你父亲那是不对的。这句话本身就前后矛盾,既然没有人可以信任,那他说的说明也是不能信的嘛。”
景临眼皮稍稍抬了一下,“我信这一句。”
“你无药可救了。被洗脑洗的真厉害。”朱无心一个劲儿的摇头,“那你的朋友呢?你朋友也没告诉过你
,其实你父亲这话也不是全对的吗?”
“我没有朋友。”
“怎么可能呢,比如住在你家隔壁的……”
景临抬眼看她,打断她下面的话:“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就算是朋友,总有一天也会成为敌人。”
“那你要不要尝试着信任一次呢?”
景临犹豫地看着她,朱无心见他终于有点表qíng了,继续鼓chuī,“你要不要试一次相信别人呢?这个世间不
是你想象中那么黑暗的,它还是有阳光明媚的那一面。你去接受了看看,再来彻底否定也不迟啊……”
景临定睛看着朱无心,她白净的脸上一双眼睛因为饱含期待发出熠熠的光辉,在这天朗气清的午后,这样
一双眼却闪耀得盖过了头顶的艳阳,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怎么样怎么样?考虑的怎么样了?”这丫的要不要每件事qíng都三四四思五思以后才会给点回应啊!偶尔
脑热马上决定不行么?
朱无心的一张脸几乎快要贴到了他的脸上,一双眼看着他,不停的眨巴眨巴。第一次,景临被这样的眼神
所诱,随时都在打着盘算的脑子忽然困顿下来,在她灼灼的注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朱无心看到他点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缩回身子,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这样就对了嘛。像你那种
谨小慎微的活着实在太累了。相信我,没错的!”
景临被她这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逗乐,一张冷冰冰的脸上第一次扬起一丝微笑,脸颊上两个小梨涡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