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如果有一片瓜田,如果只能摘一个西瓜,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怎样才能摘到最甜美的西瓜?”
肖清玉低头沉思,只片刻就无话可说,因为huáng翎羽已经将他的理由包含于答案之中。
huáng翎羽当然知道肖清玉听得懂,这是浅显的譬喻。理由很充分,不论是对摘瓜的人而言还是对被摘的瓜而言,都很充分。
“肖先生听过猴子摘桃的故事么?”
肖清玉摇头。
huáng翎羽想了想,觉得大约是儿童文学不够发达的缘故,又问:“那肖先生知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谚语吗?”
肖清玉点头。
看来民俗学发展得还不错。
huáng翎羽谆谆善诱地道:“他还年轻,十九二十的年纪,还有很多事没有想清楚。让两个人分开好好冷静思考,过得两三年,如果他还没后悔,随他爱怎样就怎样。”
说完,递出一封封得秘密实实的书笺道:“他看了这个就明白我的心意。”
“明白?既然明白,为何不自己和他谈?”
“他那个人……肖先生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和他一说话,十次有九次是打在一团结束的。我固执,他比我还顽固,没什么可能谈得出来的。”他说。
huáng翎羽态度很诚恳。
huáng翎羽在肖先生眼里是很尊敬师长的好孩子。
huáng翎羽没有重大欺诈前科。
所以他最终打动了老狐狸肖清玉。
简而言之——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前làng拍死沙滩上。
第100章 马力全开
慕容泊涯也许能成为一个好qíng人。幽默,有趣,有时兴致来了可以打上两架。不过这种景观或许再难见到一次。自从huáng翎羽受伤而回,慕容泊涯变成了一个软柿子,兵来笑挡,水来还是笑挡。搞得huáng翎羽就算再有脾气,见他这样也就没了欺负的兴致,只是过后还是会很憋闷。
任谁对着个只会傻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不倒翁小老头都是会憋闷的。
但是有一个好处,慕容泊涯不会粘人,估计就算和新娘子dòng房花烛夜了,也就是完事跑路的那种类型。证据就是,慕容泊涯目前俗事缠身,又让人捎信回来让huáng翎羽自个儿找事消遣。
肖师父手段不错,不但找事调开了二愣子慕容泊涯,那事似乎还比较重大艰难,让他连四分之一的防守力量都带去了。接下来的事qíng就看如何将余下的四分之三给解决了去。
huáng翎羽很清楚很明白,就算胡孙都不敢担这种绝对会引燃慕容泊涯怒火的gān系将他“搬运”出去——背个废人翻墙出逃,目标这么大,肯定会被发现,没得说。
没想到慕容泊涯前脚才走,第二日就有一个冤大头闹上了门。
的确,门是被人踹开的。
huáng翎羽愕然地看见了踢开的大门里站着一个似乎……应该是认识的人。他有些困惑地,慢慢地,用手指挠了挠额头。
“程平!我是程平!”来人见他竟能将自己忘掉,怒气冲天,大吼起来,“该死的你怎么可以忘记我!该死的你把我弄成这样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啊……”huáng翎羽后知后觉地记起果然认得来人,觉得自己的行径十分失礼,放下还在挠头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辩解,“我记得你,只不过脑门被蚊子咬了个包,所以……”
他越讲越小声,终于在程平几乎燃烧起来的怒瞪下没了声音。
程平却不管他,径自捶胸怒吼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其形态之壮烈,让huáng翎羽想到了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大猩猩。
后面有几个鲲组的小伙子探头探脑,跟着冤大头来的吧……huáng翎羽挥手摇头,让他们不必在意,程平是被bī疯了,但还不到bàonüè型jīng神病患的程度。想当年,安定医院那huáng翎羽可是经常去的,当不成教授也当得了禽shòu。
“你不是挺自由的吗?想出去自己出啊。”huáng翎羽挺纯良地问。
程平双目发红:“受够了,真受够了!你们怎么能让六十九那混蛋来整治我!”
“他把你怎么了?”
“他把我……”程平说了一半,停了,警戒地看huáng翎羽,然后真真正正把嘴合上,严丝合fèng那种,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绝对不会再就此事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