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寻烦恼之间,忽然听到帐篷里传出异样的响动——阎非璜跌了出来。
huáng翎羽被压在轰然倒塌的帐篷里面怒道:“不就是送你一个女人嘛!”
高莞皱了皱眉,对这一打断自己进行美人计划的cha曲十分不满,但还是隔远问岳徽:“huáng大在里面做了什么,能把金老谋吓成样。”
岳徽大笑,说:“听huáng大的说法还不知道?”
“女人?女人不都是香喷喷、软绵绵的么,能把金老谋吓得见鬼似的,难以置信呐!”高莞以专家的口气说。
慕容炽焰歪头思考了半天。
记忆里只有雪妃身上还带着香粉的味道,而莫灿则是冷冰冰的。有一次他去找慕容泊涯玩,那时候阎非璜还在,正对慕容泊涯抱怨道:“小泊涯你要记牢了,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隔壁的莫灿阿姨,她根本就是水泥做的。”
小泊涯好奇地问:“水泥是什么?”
“水泥……你想想砖头有多硬就知道了。”
“……好可怕,阎叔叔,我们以后不要去找隔壁的莫大妈玩了,好不好?”
“我也不想找隔壁的‘莫大妈’玩啊,”阎非璜当时的表qíng是努力地忍耐狂笑,憋得上气不接下气,“问题是‘莫大妈’喜欢找不乖的小孩玩。”
“我会乖乖的,阎叔叔你要保护我!”
“好好,小泊涯记住了,如果你不乖,就会有怪大妈来缠着你。”
“阎叔叔,莫大妈这么喜欢缠着你,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坏到极点了?”
阎非璜哑然,作声不得。
原来泊涯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啊,慕容炽焰嘴角挑起了禁不住的微笑,频频就向兄长那边转去。
最近也能渐渐想起很久以前的事qíng了。就像被蒙上厚尘的画卷,终于能够洗净尘埃,重新装裱,模糊的印象都清晰起来。这些都是因为不再被迫服食紫幻花的缘故吗?
对于莫灿,爱恨相抵。
她曾给他类似家人的记忆。但类似终究只是类似,并非真实的qíng感。一旦知道事qíng的真相,被欺骗的不甘和怨恨,甚至早已超越了多年来养成的服从莫灿的习惯。
最后,慕容炽焰存疑地说:“原来女人是香喷喷、软绵绵的啊。”
高莞看他的样子好像一回去就要找女人似的,赶紧收束心神,说道:“并非所有女人都是如此。而且哪里比得上男人好……”他说到此处,心中也对自己这种突兀的举动生出疑问——慕容炽焰应该属于能上能下的极中之品,若与女人处在一起,也是临摹的大好素材,可自己怎么就本能地要去阻止呢,真是莫名其妙!
想归想,为了今后的福祉,他仍然是小心赔笑,继续劝服美人的努力。
众人齐心将huáng翎羽从倒塌的帐篷里面救出来,纷纷好奇询问,怎么会发生这样大的动静。
阎非璜还在旁边压着胸口大喘气,脸色白得跟鬼似的。
岳徽等人看见他的模样,俱都震惊,又对他乏味的发型纷纷摇头:“bào殄天物,bào殄天物哪!”
连慕容泊涯都上前劝说:“至不济,也请把那辫子去掉好么。光可鉴人总比长猪尾巴要qiáng。”
至于高莞,心中已经有目标定位,哪里有工夫去管什么bào殄天物。
“帐篷下还压着一个人。”huáng翎羽说,“你们几个努力一下,把帐篷支起来。”
几个小辈懒洋洋地回答:“是,知道了。”
于是huáng翎羽又拉住阎非璜,往半撑起来的帐篷里面进。
过不多久,收拾打整齐,李慡送上一盏风灯,眼睛滴溜溜直转,想找找恐怖的事物在哪里,被huáng翎羽眼色一扫给扫地出门。
阎非璜抚胸苦笑:“你这一份大礼,让我如何能够不失态!”
再看他的矮chuáng上,薄薄的被子下有一个人形。刚才拉开被子,里面的光景让他十年难忘——是莫灿!
而且是——光luǒ着的莫灿!
太可怕,太惊悚了!
“比杀人光束还厉害,我的眼睛……”阎非璜悲泣道,“这下好,我可真要三月不知ròu味了。”
“我帮她脱的衣服都没觉得怎样,你的反应就这么大,太伤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