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吗?”李将军低垂下的头,掩去了眸中一闪即逝的诡诈,无人发觉。
“来人把这个jian细给我拿下”蓦然一声大喝,言默不禁吓了一跳。
“李将军这是——?”旁边众人亦是惊讶,怎么好端端的开始绑人了?
这又是哪出,旁边的言默看自己已然缚起的手脚,不禁哀号!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众位可还记得上次抓住的几个间作?”
众将点头。
“那就是了,那几个间作已然查证无误,确是他国间隙,可这人却曾与那几人同行进三月之久……”
“李将军怎么肯定此人与那几人同行?”花白胡子站出来,可见此人还有些分量,至少那个李将军的态度还算恭敬。
“在下曾见过此人画像,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在下可以肯定此人定非我西顺之人,且多次出现在景国境内,与景王室关系非浅”
“嗯……”老将沉吟,“李将军可以肯定?”
“在下自认眼力还是可信的,况且此人颇多怪异”
“如此……”
“直接把人叫上来问问就是了吗?搞什么劳神子的?”旁边的赵名绅被这几个同僚绕的两耳发晕,直喊头疼。
“赵副帅所言极是”众将附和,不可否认这莽夫说的还真在点子上。
“这……那间作怎会轻易承认?”李将军迟疑
“先带来再说”赵名绅明显不耐。
于是言默就这么晕忽忽的见到了自己的几个救命恩人,正是把他救上车,却也损失了他五百两金子的三子一伙。
言默怎么能不讶异,呆呆的样子看在别人眼里自然就成了不打自招。
只见那几人,衣衫早已被血污浸透,身上鞭痕迹迹,烙伤斑斑,有的已然挖目去足,总之是身上一片好ròu也没有,半点人样也看不出来。
言默也不禁好奇自己怎么就这么一眼就认出来了呢?苦笑,这下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不应该说就是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是你……”微弱的声音,从其中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身上传出,带了一丝讶异,却也被酷刑折磨的化成了哀吟。
“是我”那双无神的眸子,好似得尽了死神的宠爱,掠尽了生的光彩,言默下意识的就脱口说了出来。
“好啊!没想到你这个小贼还真是个间隙,枉俺老赵看瞎了眼,叫你这个白眼láng进了军营,害的、害的主帅……”说到最后,竟然双目赤红,再也发不出声来。
怒愤jiāo加的赵名绅懊恼、悔恨、自责,直恨不得咬碎眼前这个人,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
“赵副将息怒,现在还杀他不得,且审讯过后,再把这贼子千刀万刮”
“一拳还打不死”这口气实在是鳖不住,赵名绅现在连自杀谢罪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就带了这个人来。
眼见一个拳头就要朝自己脸上来,而且还是那种超有分量的熊掌级别,言默惊骇,这一下下去,自己少说也怎掉一半的牙,妈妈呀,天知道这里还没有补牙这种行当啊,以后没牙他还怎么吃东西啊!(默默,你这是指美人还是美食?——某炽思想不纯洁,小孩子请引以为戒,啧啧···)
“我是冀王”拳头越来越近,言默急喊——
第114章 身份(二)
“我是冀王”拳头越来越近,言默急喊——
沉默——可怕的沉默,寂静的夜空似乎也感染了帐中的气氛,显的愈加沉寂,料峭chūn寒斜斜捋过对面的山坡,沉沉的月,余力不及的勉qiáng遗给荒长的蛮糙一丝近乎灰白的月辉。
夜将过,昼将来,也许正是这一方宁静称出了日的喧闹。
但,却有地方被隔绝在外——
帐中的空气因为言默一句救济,猛烈的蹦张起来,赵名绅的拳头成功的停在了言默鼻头前,让一直神经紧蹦的言默不禁松了口气,牙齿保住了,收回后缩的脖子,径直站了起来,毫不理会被他弄的呆傻的众人——
直到有人回过味来——
“你是冀王?”赵名砷呆呆的问了一句。
扫了惊讶过后随即沉下面容的众将一眼,言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