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准碰他。
这个念头猛地窜进我脑海,固执得不容我置疑思索。
“今後,你就住在这里。天下间,没人能再动你分毫。”我转身,不想看他面上的孺慕之qíng。
那不是我想要的。
他安心地留在我身边养伤。有最好的御医和药膏,鞭伤愈合得很快。
待疤痕全数褪尽,肌肤一身光洁时,殿外chūn色深深,桃花绚烂开。
我心头蛰伏的某种qiáng烈qíng绪,也一天天地逐渐清晰、膨胀……有什麽东西,仿佛再也不受我的控制,想要冲破束缚,从我体内逃出。
当yù望脱离了驾驭,我选择放纵。
我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
他伤势痊愈,请求回开元宫的那个晚上,我命人奉上酒劲最醇厚浓烈的佳酿。
他不敢太放肆,拘谨地浅饮著。我却连尽三杯。
烛焰高烧,金帐罗纱间萦绕飘dàng的,全是醉人酒香。还有,他呼出的,气息……
那双和头发一样漆黑的眸子,也因为酒意,微微浮上层润泽……
我饮下壶里最後一滴酒,抛开玉壶,朝他伸出手──
“过来。”
他愣了一下。我不打算给他犹豫的机会,拽过他,在他来得及发出质疑前,攫住他的唇。
此qíng此景,我已经在梦中幻想多次……
他震惊的目光顷刻充斥了我整个视野。唇上陡然传来刺痛,bī我不得不松开口。
“父皇?!您──”他怒吼,用力想甩开我的钳制。
我抹过有些湿漉漉的嘴角,泛著腥味的血像极了最上等的迷香,让心底那头猛shòu变本加厉地咆哮冲撞。
到手的猎物,我怎会容许他逃脱?
我捏起了拳头,猛力一拳,击中他腹部。
这一拳,有多少力量。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他全身都因剧痛而蜷缩颤栗,弯腰呕著酸水。
我没有同qíng他,双手不停,抓上他胳膊,卸掉了他双臂肘关节,把他抛进巨大的龙chuáng。
征服烈马虽然是种乐趣,我还不想中途被马踢死。
他倒在华丽眩目的织锦chuáng褥上,以怪异的姿势扭曲著的双臂无法再拒绝我qiáng硬地压上他。
可他仍然没有放弃反抗,膝盖一个冲顶,正中我肋骨。
奇痛钻心。骨头,几乎断折。
从来,都没人敢违抗我。
我不怒反笑,毫不留qíng地左右开弓扇上他的脸。
殷红的血,一点点,像桃花,溅上幔帐、chuáng褥、枕头……
他还在挣扎,力气却微弱了许多。
我终於停下手,拨开他满头漆黑长发,撕著他的衣服,再度吻上他溢血的嘴唇。
我和他,像两头纠缠的野shòu,厮打撕咬……
他喘息、呻吟,眼神充满愤怒。
他一定想不通,为什麽我要这麽做?答案,我自己也找不到。
勃发即将长驱直入时,他满脸绝望,一个劲地叫著“父皇”。
那是我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
纵使我此刻再如何选择无视他与我相似的容颜,也否认不了他是我骨ròu的事实。
我居高临下瞪视著他,无处可去的冲动撞得我胸口都在隐隐涨痛。我狠狠赏了他一巴掌。
“不许叫我父皇!”
受伤的神qíng,就从他眼底蔓延开来。他闭上了嘴,不再发出一个字。鼻子里,还在慢慢淌著鼻血。
我却无暇理会,只有濒临崩溃边缘的yù望亟待发泄。我紧合起他双腿,在他肌ròu紧绷的腿间抽cha厮磨,直至迸发。
看著洒上他胸腹、黑发的yù望证明,我心里,唯独有个声音在大声呐喊──
为什麽,我是他的父皇?
不然,我就可以真正地拥抱他……
从无一刻,我如此嫉妒。
嫉妒那些曾经抱过他身体的人。
我取来了雪白的长绫,翻过他,将他四肢紧绑固定在chuáng柱上。
他仿佛已经明白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呆呆地任我摆布。可看到我手里银针时,他猜到了我的意图,奋力做著无意义的挣扎。
我骑坐他腰间,大力按住他,银针扎进他luǒ露隆起的背肌。
他在我手下剧烈颤抖,头颅深埋枕间,拼命压抑著喉咙里的呻吟。
一滴滴鲜豔的血珠,随著银针起落滋出,诡媚地顺著他肌理细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