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海哥,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qíng分,周大娘从小就说让你长大以后好好待我,我知道我没那个福分……”
周阅海冷冷打断她,“你记住了,我跟你没有任何qíng分,只有厌恶。”
沈荷花受了重大打击一般脸上一片空白,沈氏疯了一样哇哇大叫,手脚因为动得太急而颤抖起来,像犯了癫痫。
周阅海见她再无话可说,迈步向门外走去,不看几乎是扭成一团的母女二人一眼。
沈荷花心里一急,高声叫住他,“二海哥!”
周阅海好脾气地回头,等着她把话说出来。
让她把心里所有的算计都说出来,以后才能死心地不再跑来打扰他的生活。
他答应小丫头这个沈荷花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惹她不高兴,就会从根儿上断了她的一切妄想,让她再没动力生事。
沈荷花叫住了人,却没有了下文。
让她在已经明白过来的沈氏面前只拿出定亲的信,不让沈氏认儿子,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跟她拼命的事来。
可让她拿出互换身份的信,她又不甘心。
周阅海看着她纠结的样子,走了回来,从兜里掏出一只钢笔,在沈荷花的兜里巧妙地一拨,一个皱巴巴老旧破烂的信封就掉了出来。
他并没有去捡信封看信,而是忽然问向沈荷花,“信封里是什么?说我不是周家人?”(未完待续。)
第三三二章 选择
周阅海盯住沈荷花的表qíng,不放过她任何反应。
沈荷花定定地看着他,眼里一片迷蒙,脸上莫名其妙地红彤彤一片,声音虚软却并没有被戳穿底牌的慌乱,“二海哥,你说什么?”
她是真没听清周阅海说什么。
她只注意到他跟她离得那么近,近到她只要向前倾一点,就能把脸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沈荷花的心怦怦乱跳,耳朵里嗡嗡一片,什么都注意不到了,全身心地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她能闻到他身上gān净清慡的味道,还带着淡淡的烟糙味儿,是她这辈子闻到的最好闻的男人味儿!
还有他的白衬衫,连领子上的折边都是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汗渍发huáng的痕迹。
站在他面前,她只觉得自己那么娇小,只这么看着他,她就全身发软。只要他张开手臂,就能把她整个人牢牢地包裹住……
沈荷花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周阅海在她身上没有看到预料中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这不重要,他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求证这件事的。
沈荷花已经完全顾不上沈氏了,不知不觉就放开了她。
沈氏不管不顾,嘴里含糊不清地哇哇叫着,直直地向周阅海身上扑了过去。
周阅海侧身躲开她,拿钢笔在她身上一推,轻轻把她推到墙上继续倚着,后退几步,对这对母女没有再看一眼的兴趣。
“沈荷花,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我家人的面前,如果偶遇,招呼都不要打。”他说的家人指谁,他们都清楚。
实力相差太悬殊,他连威胁的话都不用多说一句。
况且还有一个赵念祖。
沈荷花最清楚不过,赵念祖为人偏执bàonüè,他不是法院,他不管她有没有参与谋害他父亲,只要被他发现,那就是他们一家人的死期。
所以她才逃回沛州。
沈荷花明明听清了周阅海在说什么,身体和qíng绪却还陷在刚才的苏软痴迷之中,非常不舍他的气息,下意识地向前追了一步,“二海哥!”
踩到地上的信封才清醒过来一点,这才明白,周阅海根本就没把周家二老的遗言放在心上,更没有因为他们的临终嘱托对她产生愧疚和怜惜。
“二海哥,你别走!”刚才的悸动实在太震撼,沈荷花心里原来那点念想已经疯涨,更加不顾一切地要抓住周阅海。
这样的男人,如果能待在他身边,哪怕一天,死了都值了!
周阅海一直观察着沈荷花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总是跟他的预想相悖。
很意外的,他竟然有点看不明白这个女人现在的反应从何而来。
不过他还是本能地对她产生了一种极度厌恶的qíng绪。
这个盯着他脸色酡红满眼疯狂贪婪的女人,像一团肮脏无比又不断要往他身上黏的脏东西,没有威胁xing,却特别的恶心。
要不是冷静自持早已经刻在骨子里,他早就摔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