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太子妃的倒掉_作者:茂林修竹(18)

2017-06-04 茂林修竹

  阿狸就摇了摇头。

  凌蒙chūn雨里,乱花零落,红杏如烧。偏偏梢头有一枝白杏花俏俏的开着,阿狸便垫了脚去折。

  司马煜先是望着。她压不住手,那花枝又弹上去,花瓣上存的露水便骤雨似的落了一霎价,阿狸忙抬了手去遮。有一朵花坠落下来,飘飘dàngdàng的,落在了她头发上。

  司马煜微微的有些失神。他上前帮她把那花攀折在手里,却并不给阿狸。只漫不经心的挼着,说:“……那些人,我并不喜欢。”

  阿狸垂了头不说话。

  他走过来,略等了片刻。俯身亲了亲她的头发,才把那花递过来。

  阿狸抬手去接,便被他攥住了手。

  阿狸难过得要哭出来。

  她知道他就在这杏林里遇到的左佳思。

  她知道她与左佳思是有七八分像的。

  她也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垫了脚去攀着那枝白杏儿的。

  这一切明明就是早算计好了的,为什么她还会这么难过。

  司马煜勾起阿狸的下颌。望见她眼里滑下来的泪水,便用拇指帮她擦去。那眼泪却越擦便越多。他捧了她的脸,轻轻吻着,喃喃道:“别哭,阿狸。别哭。”

  夜里司马煜宿在了阿狸房里。

  灭了火烛,帐子里便悄寂无声。只有细碎的呼吸声间或可闻。

  两个人端端正正的躺着,却睁着眼睛望着帐顶。

  想想白日里的qíng形,各怀心事。

  司马煜的手探到阿狸腰上时,阿狸赶紧攥住了。

  司马煜没有动,却也没有收回去。只是静静的等着。那滚烫的触感隔了一层中衣,烫到皮肤上。

  阿狸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他便探进了衣服里,不轻不重的揉搓着,一点点向上。阿狸紧张得不能喘息,闭了眼睛不去想,那触感却越发的清晰了,连指端都可描摹。

  阿狸咬住了嘴唇,抬手背遮了气息。却听到喘息越发的急促起来,便如雨落在耳边。她屏住了呼吸,那声音却不去。待全身被烫人的气息笼住时,她才辨出,那是司马煜在她耳边。

  她不安的退了退,却被扣住了肩膀。那东西就抵在下面,她不小心碰了,便再不敢乱动。

  他挪开她的手,细碎的亲吻。下边缓慢的研磨着。阿狸背上蹭着chuáng褥,却腾挪不开,她从来没被一个人这么包围住。只觉得无处可逃。

  耳边传来司马煜低哑的声音,“阿狸。”

  她才要应,下面便是一疼,声音一折就呻吟出来。

  阿狸这一回才真的慌了。

  她疼了不习惯喊出来,然而那缓慢却一下接一下的撞击让她连缓一刻都不行,便收不住声。她想捂住嘴,才发现手腕被按住了。

  一点都不舒服,阿狸想,晋江都是骗人的!!!

  她越疼便越紧张,想把那东西推出去,却越弄越疼。最后终于又哭出来,却又不能擦眼泪。

  司马煜终于停了下来。片刻后又想往里推,却闷哼了一声,“阿狸,别害怕。”又俯身亲她。

  阿狸说,“很疼,你出去……”

  “嗯,你先松一下。”

  “怎……怎么松?”

  “别害怕,乖,这里……圈住我。”

  “嗷!!!你骗人,你说出去的!!!”

  到最后也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只是昏昏沉沉的缠住他,随波起伏。渐渐就连喘息都融在一起了。

  一觉醒来,阿狸就后悔了。

  她不该听她阿娘和皇后的话,她不该跟司马煜突破那条底线。

  没有孩子又怎么样?他不喜欢她又怎么样?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像之前那样——但他们确实再不能像之前那样了。

  有一些心思一旦明了了,有一些事一旦清楚了,就再也不能暧昧着。

  人总是要长大的。

  她就是他的妻子,不是管家,不是朋友,也不是红粉知己。

  他们得有一个孩子。

  日子还是要过的。

  司马煜还在睡。阿狸瞧着他的面容,心qíng渐渐也平复下来。片刻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便又睡了过去。

  司马煜最终还是没能带阿狸去东山游乐,去昆明湖赏花。

  皇帝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不过两年功夫,便龙驭上宾。司马煜即位,阿狸也随即被立为皇后。

  却接连七八年没能生下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