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在我耳边喘气的时候,我还一片茫然,竟然会不知身在何处,他轻声问:“不嗝了?”
我才幡然想起,真的不嗝了,然后,我又发现,我居然还踮了脚尖。
太没用了,我居然学电视里的女主角一样,踮着脚尖在大街上跟qíng人拥吻,啊,太那个啥了。
搂着他,不好意思的就往他的颈窝里蹭,我的老脸啊,火辣辣的烫啊。
我尽量不着痕迹的放下踮着的脚,想再矜持点的推开他,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作,竟不愿意的又搂得紧了些,还搂高了些,我们脖颈相jiāo,我都可以感觉到颈动脉处的博动,那频率啊,和我的心跳声那么的相近,我突然就涌上了些感动来,心窝里满咚咚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满得想要溢出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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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约出发了,那天一大早,鲁巍就打电话给我,说他们也要出远差,送不了我,让我带这带那,还说要我帖晕车帖,问带水带食物了没有,我一边听他的电话,一边手忙脚乱的拎这拎那的,外面同事催了起来,我冲外应了一声,都怪我妈,让我带那么多的衣服,还让我扛chuáng棉被去,我拿不了,我妈帮忙也拿不了,最后何处他们进来帮我搬家伙,我把电话用肩夹着,跟他们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是我妈的缘故才带这么多东西的,何处她家的老公十分明白的笑道:“我岳母也这样。”
然后十分体贴的将我手中拎着的大箱子拎了过去,我空出来的手执着电话继续跟鲁巍讲电话。
“你同事在帮你忙吗?”他那头问,我随意的答道:“是啊,安飞他们呢,他也要和我们一起学习两个月呢。”
我感慨啊感慨,凭啥啊,何处那小两口子可以一起去学习,这简直就是二度蜜月啊,太嫉妒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打电话给他,你好好注意身体,别冷着了。”
我嗯了嗯,本来以为他还会叭叭叭的唠叨,谁知道他就挂了,我还没缓过神来,这还没说会想我,没说要我想他,没说要我乖乖的,那么多的甜言蜜语还没说呢,怎么就挂了?
而且,赵安飞他们知道我在跟鲁巍jiāo往?我跟小绵羊相亲时,不是还不知道吗?谁说的?
我扁了扁嘴,那边我同事将我的行李都扔车子后面了,催着让我过去,我将手机往包包里一塞,就奔了过去。
车子的行李箱果然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车子是中院包下来送我们去的一辆崭新的豪华大巴,我们底下的基层法院的加中院的初任审判员,将近二十人,在车上热闹的开锅了般,我上去时,大家都占好了座,但是空位还是挺多的,我看着何处跟赵安飞浓qíng蜜意的共坐一排,我独自一人坐在他们后排,眼红的嫉妒啊嫉妒。
赵安飞接电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去注意,眼睛就瞅着窗外秋色萧条的田野,直到他挂了电话后,何处问谁时,他说是鲁巍打来的,我就飞快的趴上了前排的位置。
“说啥了说啥了?”
何处回头瞅我,耻笑道:“你的反应太迅速了吧?不会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吧?”
说什么呢?臭女人!
再次qiáng烈嫉妒,她居然笑得那么明媚,那么的毫无牵挂,我的小肚小肠啊,翻江倒海的满咚咚嫉妒着。
“他说要我们好好看着你,不准和男学员聊天吃饭唱歌跳舞,不准夜不归宿,不准让人请吃玩乐。”
何处眯着眼瞅我,道:“你跟鲁巍,有jianqíng?”
她不知道?我不语,不否认,知道就知道了,哼,我也是有男人的人了。
我睨了还是一本正经的赵安飞,然后重重的“切”了一声,倒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看窗外,前面两个jiāo头接耳,窃窃私语,偶尔隅隅私笑,我很久后,才敢让自己的脸上,浮上一抹得意又小计较的笑来。
下车时,何处跟赵安飞十分暧昧的相视一笑,正巧被我睨见,抓着机会就取笑道:“笑得那么暧昧,在省城有jianqíng吧?”
那两人,竟是一低头,相携匆匆去寻行李,我看着那大手牵小手,从上车到下车都没分开,又是一阵一阵的嫉妒啊。
总有一天,我要拐着我家小鲁,这样张扬自己的甜蜜,咬牙,切齿!
宿舍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省高院可不知道这参与的学员中还有夫妻档,所以,我心理十分得意的看着何处与我分一间宿舍,将赵安飞隔绝在外,何处看着我笑了一晚,十分鄙视的说我心理yīn暗。